书名:穿进虐文里做搅局者

59、第 59 章

    早晨,祁子童在手术室外一夜未眠,直到手术结束,戈今羽说:“于九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戈今羽眼睛都累肿了,整个人强撑着精神做完了于九的手术,此时旁边的手术室也结束了手术,那位医生说:“唐先生的年龄较大,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今后是再难正常活动了。”
    祁子童皱着眉头,叫来旁边自己的助理,“管家的家人联系了吗?准备丰厚的钱,安排最好的条件给他养病……其它几名受伤的保镖你看着办。”
    安排完后,祁子童看见林家老爷子拄着拐匆匆走过来,手上是一份遗产继承协议书,“子童,给。”
    “这是什么?”
    祁子童翻开看了看,原来是林家的遗产分配,除了林氏集团交给林千元外,其余的不动产和资产90%都给了于九,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预计千亿以上。
    祁子童还记得于九是个小财迷,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会不会开心得上蹦下跳。想起自己被她骗走的五个亿,真是九牛一毛了。
    “刚刚华坤因为心脏病走了,这是他拟的遗产分配书。林家对不起于九,也对不起她的母亲,这是我们应该还的。至于做了错事的千元,等她情况稳定我就带她出国疗养。”
    祁子童抬起头,冷淡的面容有几分若隐若现的喜悦,“林华坤死了?”
    “是啊……”
    老爷子眼中满是红血丝,想必是哭了好一通才过来的。
    祁子童心想也是,儿子死了,孙女重伤,这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噩耗。
    “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结果,祁子童是很满意的,等林老爷子走后才笑了出来,看得戈今羽头皮发麻,心想这个老女人果然恐怖如斯。
    “我去看看喻闻。”
    “去……去吧,我先走休息一会。”
    “嗯。”
    祁子童在看到于九被推进病房才去找祁喻闻。
    刚一推开门就见祁喻闻坐在病房的飘窗那儿吹风,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窗外飞过一只小鸟,影子在她的脸上轻滑而过。
    或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她的眼睫半阖,嘴唇轻轻抿起,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
    祁子童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祁喻闻发呆的样子,或许可以说祁喻闻一般不会花时间放空自己。
    祁子童反手关上门,问:“什么时候醒的?”
    祁喻闻回过头看着祁子童,眉头微蹙,“五点十五分。”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祁子童拖了一条椅子坐在她的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把于九的事情告诉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见祁喻闻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
    祁喻闻眼中一片淡漠,好像又恢复了一年前的模样,一个冰冷空洞没有感情的祁喻闻。
    祁子童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和她说,难怪会这个样子,便起身轻拍她的肩膀,言简意赅地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
    祁喻闻眉头轻挑,这是在说自己和林千双吗?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不过这件事她从来不愿意多提,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我知道,我该出院了,母亲。”
    知道?
    祁子童愣了一下,在想这是谁说的。是管家昨晚也给她发了短信,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吗?
    “知道就好,我先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戈今羽现在脱不开身,祁子童就叫了一个专家医生过来,一系列检查后,他说:“可以放心出院了,一切正常。”
    “好,那就行。”
    祁子童不打算把于九出车祸重伤的事情告诉她,祁喻闻最近承受了太多心理重创,要是知道于九生命垂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这样吧。
    “我让保镖送你回去,我在医院还有事,你别太劳累,公司副总裁在管理。”
    祁子童把祁喻闻塞进车里后就转身走了,祁喻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关上车窗对司机说:“走吧。”
    司机送祁喻闻回了祁家宅子,家里的阿姨熬了一碗养胎的药,刚好可以给祁喻闻喝上。
    “大小姐,把药喝了吧,戈医生专门给您抓的。”
    祁喻闻这人不是很喜欢喝药,但还是接过来喝了,可能是刚醒的原因,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便想着去睡一觉。
    “我去午睡,没事别来打扰。”
    “好的,大小姐。”
    阿姨觉得祁喻闻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转身去洗碗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昨天于小姐和管家都出了车祸,这样的状态好像也很正常……
    好吧,还是很不正常。
    回到房间后,祁喻闻拿出自己的手机,本是想看看时间,结果被自己的锁屏壁纸吓了一跳。
    是一个女生正在睡觉的照片,女生的脸上还有一个印章,上面写着四个字:祁喻闻印。
    即时,祁喻闻的心跳加了速,心里的悸动让她觉得慌张。
    祁喻闻将手机解锁,手机主屏幕壁纸还是一张照片。是她和一个女生在医院的场景,照片中的女生仰着头,而她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那个女生。
    祁喻闻抿了抿唇,不敢相信上面的人是自己,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个女生是谁?
    本想把壁纸什么的换掉,但手指却迟迟点不下去,好像她的潜意识在阻止她。
    看着看着,祁喻闻已经盯着手机的壁纸看了许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眼眶不知道何时湿润了,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壁纸上自己的那张脸。
    祁喻闻很讨厌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擦掉眼泪后想把手机丢开,手刚刚举起又放下,随后将手机好好地放在桌子上,走进卫生间洗澡。
    祁喻闻本质是个工作狂,在睡醒后吃了顿午饭就去祁氏集团上班。
    公司的人看见她都十分惊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祁喻闻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总感觉员工都在讨论她?虽然平日里她没少被员工议论,但都没有像现在这般……
    祁喻闻目不斜视走上电梯直达66层,刚刚走出电梯自己的秘书就惊讶地尖叫了一声,问:“祁总,您怎么来公司了?”
    “我不能来吗?”
    祁喻闻没有多问就进了办公室,可是她越想越不对劲,是最近公司出了什么变故?她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去了解一下情况。
    她转身走向门口,门刚刚打开一条门缝,外面的讨论声就传了进来。
    “于小姐不是出了车祸吗?祁总怎么跑来公司了?”
    “可不是吗?平时于小姐磕着碰着就担心得不行,现在人都在医院躺着呢,祁总居然没陪着,怪事。”
    “祁董都陪着,祁总作为女朋友竟然不陪着。”
    “有没有可能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诶,你还别说,真有可能。今天董事长都发了内部通知不允许我们提,那些新闻都被撤了个干净,肯定不知道。”
    ……
    她们讨论得太热烈,就连祁喻闻在偷听也浑然不觉。
    祁喻闻没有出去,默默听完后关上门。
    她坐在沙发上,右手一下一下按动手机锁屏键,熄屏后又按下,照片中那个静静睡着、脸上还带着自己名字印章的女生不断出现在她的眼中。
    “女朋友?车祸?”
    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印象,像是平白无故给她的大脑塞进来两句话,没有任何实感。
    但听到手机里的女生是自己女朋友时,她的嘴角还是止不住上扬,她不知道为何。
    或许是不喜欢记录生活的原因,祁喻闻的朋友圈只有一条于九相关的内容,手机里的照片也只有那两张,微信里的聊天记录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日常废话,但也能从中感觉到她对于九的耐心和温柔。
    祁喻闻没有再在办公室坐着,刚来公司没半小时就走了。
    记忆缺失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找自己丢失的记忆,她去了医院想探望于小姐,护士却隐瞒不让见。接着又去了车内导航最常去的私人住宅,除了熟悉感和安心感再无其他。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和于小姐的感情真的很好。
    祁喻闻离开后还在想,于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注孤生。
    医院
    于九昏迷了一周才醒来,刚一醒来戈今羽就激动得疯狂锤墙,“终于醒了!”
    于九眼睛一眨一眨的,脸上好像缠满了纱布,浑身疼得仿佛散架了般,“我怎么在这里?”
    “受伤不在这里难道在寺庙做法祈福?”
    戈今羽替她做完检查后,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全身疼。”
    最疼的莫过于肋骨和她的额前,胸前和头上似乎缠了很多绷带,“我这是出了什么事?感觉我伤得很严重。”
    “出车祸,公路飙车可真行。”
    一提及这里,戈今羽的心情就很复杂,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林千元竟然做出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真是害人害己。
    “公路飙车?我?”
    戈今羽一顿,旁边的祁子童眼神也渐渐严肃,两人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僵硬,这是有情况啊。
    “你……”
    于九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子童,觉得十分陌生,这位漂亮阿姨是谁?“您是?”
    戈今羽作为一名医生,对于病情的敏感度是很深的,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谁你知道吗?”
    “不认识。”
    戈今羽看向祁子童,祁子童走到于九的床边坐下,“祁喻闻是谁你知道吗?”
    “祁喻闻?不认识。”
    戈今羽:“……”
    祁子童:“……”
    “你自己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戈今羽突然插了一句:“你现在是排名前十的富豪。”
    于九嫌弃地撇了撇嘴,“我现在没在做梦我知道,说点正经的吧!”
    祁子童说:“她说的没错,你继承了大量遗产。”
    于九觉得真是世界大了,什么牛都有人敢吹了,”小母牛迎风劈叉,我看你是吹牛逼,吹得还是我的牛逼。”
    “……”这记忆全忘了,她的九言九语倒是依旧蓬勃发展。
    戈今羽突然把祁子童扯起来带到门外去,祁子童不适地拉开她的手,两人面面相觑。
    “阿姨,于九的大脑有一定的创伤,我去找脑科的医生过来看看,我这方面不太精通。”
    “嗯。”
    祁子童站在门外看了看于九,只见她仰躺着,还在尝试着动弹,但尝试数次后无果就躺尸了。
    站了一会儿后,她又重新走进去坐在床边,淡定自若地说道:“于九,我是祁子童,你的未来婆婆。”
    “……”
    于九眼皮一动,扭着自己还戴着固定器的脖子去看着她,脱口而出:“卧槽?刚说完我是排名前十的富豪,现在就说我要结婚了?”
    祁子童长相优越,保养到位且一点都不显老,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但看起来就像三十几岁。如此可见,她的女儿一定不丑。
    祁子童的嘴角微微扬起,“对啊,你要结婚了,和我女儿。”
    于九还是半信半疑,失去记忆的人没有安全感,更何况是她这样谨慎的人。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要结婚了?”
    “嗯,奉子成婚。”
    “……”
    同性就算了,还是奉子成婚?编也编一个正常点的吧。
    “那她人呢?”
    祁子童现在可不敢把祁喻闻带过来,便扯了扯她的被子强行打断话题:“好好休息,等会医生过来给你检查,有事我们以后再说。”
    于九说了一声“好”,心说这其中一定有鬼,说自己有一个怀孕的未婚妻却不带过来……而且两人都是女的,怎么怀孕的?自己该不会是绿帽侠吧?
    不久后,戈今羽和一个脑科医生过来了,然后于九二话不说就被推着拍了片。
    医生指着ct说:“于小姐的大脑里有血块,压到了负责记忆的那一块。”
    祁子童问:“可以做手术取掉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建议,这个血块大概率会自己消除,于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建议再进行一次手术的。”
    祁子童听到会自行消除就放心了,记忆什么记忆的,也不是太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祁喻闻那边,于九对她的感情本就是马马虎虎,忘了就忘了,差别也不大。
    而且有一个孩子在维系,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于九听完医生的话,陷入了自我思考,她的眼睛往旁边瞥了瞥,又往下看了看,说:“给我动手术吧,死了也没事。”
    于九不喜欢这种失忆的感觉,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听陌生的人讲述她的事,真假有几分她难以判断,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祁子童摇摇头,这种明明可以自愈的病,没有必要抱着风险去动手术,就拒绝了于九的想法。
    事情没得商量。
    与此同时,祁喻闻正因为害喜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她看病,还是那位美女医生。
    美女医生心知肚明祁喻闻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程序化地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大小姐,这是正常现象,您不用太着急。”
    祁喻闻面带微不可查的嫌弃,已经在心里计划着辞退这个庸医了,“正常?你时不时干呕也正常?”
    “您是孕妇,现在……”
    “什么?!”
    医生被吓了一跳,猛一抬头就看见祁喻闻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难道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对……对啊,您是孕妇,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害喜是正常现象。”
    祁喻闻恨不得把这人一巴掌扇飞,“我什么时候怀孕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确实是啊……”
    医生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祁喻闻深呼吸几口气,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女朋友难道不是于小姐吗?怎么会把肚子搞大?
    难道是自己出轨?
    祁喻闻抿着唇,这万万不可能。
    就算她现在失忆了,她也能确定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于小姐,自己不可能会外遇。
    “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
    医生正要回答是于小姐的时候,就听祁喻闻一脸怨恨地低声呢喃一句:“野种。”
    “……”
    声音虽小,但医生听力很好,“野种”二字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医生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祁喻闻居然会说她和于九的孩子是野种。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发觉到不妙,“祁总,您是失忆了吗?”
    祁喻闻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她本来是想一直瞒着的,毕竟祁氏集团的总裁失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
    医生安静下来,她该怎么说才不会冒犯到祁喻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感觉不对吧,您忘记了什么?”
    “不记得你们说的于小姐,或许还有一些东西我也忘记了。”
    现在她们身处祁氏集团,没有设备可以进行检查,医生只好建议道:“大小姐,我建议您去医院查一查原因。”
    “知道了,你走吧,这件事你保密,别外泄。”
    “好的。”
    医生离开后,祁喻闻颓废地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
    看来是不得不去医院查一下了,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野种一定要做掉。
    但在此之前,她一定要见于小姐一面。
    祁喻闻没有耽误,当即就往医院去了,这次她没有戴口罩,前台的护士见是她,依旧不让见。而祁喻闻不依不挠,还出口威胁,护士只好让人去请示祁子童。
    没多久,祁子童的回复就到了:让她上来。
    护士松了口气,告诉祁喻闻病房号后,就见她匆忙走了。
    “看来祁总还是知道了,我就说瞒不住吧。也不知道看于小姐伤成那样,她会多难过。”
    “可不是吗?”
    很快,祁喻闻就到了于九的病房门口,祁子童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近,“知道了?”
    祁喻闻抿着唇,想透过门上的玻璃去看里面的人,却鼓不起勇气,一直低着头斟酌该怎么和祁子童说。
    祁子童以为她是担心害怕,便柔和下脸色,轻声安慰:“别难过,她度过危险了。”
    祁喻闻抬起头,张了张口,还是决定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我失忆了。”
    祁子童:“……”
    祁喻闻希望祁子童能说些什么,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什么回应,便又说了一句:“那她……”
    话音未落,病房里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好疼!轻点啊!救命!”
    祁喻闻被吓了一跳,孩子都差点吓掉。
    祁子童望了望里面,是在上药,她定了定心神,对祁喻闻说:“放心吧,她也把你忘了。”
    “……”
    放心?这放的哪门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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