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白衣束我[猫鼠]

第 55 章

    白玉堂带着展昭来到自己的岛上,展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一路走来一脸新奇。
    当他看到那个露天的水池时,脸上表情更加复杂了:“你平日就在这里游泳吗?”
    白玉堂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说:“是啊,怎么了?”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他想起自己还曾经见过白玉堂沐浴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胸闷,本来他以为是自己太累的缘故。
    但是白玉堂接下来说道:“我的岛没有允许,谁都不能上来,没人看见的。”
    于是展昭马上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白玉堂再带着他进入主院内,因为白玉堂的岛上从来没有别人来过,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准备另一个房间备用,只能带着展昭来到自己的房间内。
    展昭走进门一看,就发现他在开封府的院落比这里的景色和布局要差多了,虽然白玉堂喜静,院落的布局也以整洁简单为主,可是这精细程度展昭是比不上的。
    更别说白玉堂屋内那一张一丈宽的床,看上去就很宽敞舒适得很。
    还没等展昭说什么,白玉堂就从屋内橱窗里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展昭说:“洗漱一下歇息吧。”
    展昭捧着衣服,看着这白色的绸缎和精细的做工就知道这肯定是白玉堂的衣服,愣了愣。白玉堂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不喜欢别人穿过的衣服,又解释说:“放心,这衣服我还没有穿过。”
    展昭就像是刚刚进入大城市的小穷酸,整个人呆在原地,就像一只大型猫咪被吓到了一样:“这,我去哪里洗漱?”
    想到刚刚那个露天的水池,展昭有点不好意思在白玉堂面前脱下一身衣服。
    白玉堂难得失笑道:“屋后有洗漱的水,你先用着,洗完了就在这里歇息吧。”
    展昭才发现他意会错了,顿时一张脸有些涨红,放下手中的巨阙放心下来洗漱一番以后,坐在了床上。
    白玉堂更是不动声色换上了深色的窗帘,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最后才淡淡说:“睡吧,我去见大嫂,中午带饭过来。”
    等白玉堂离开以后,展昭还是一副抿着嘴模样,笑起来确实有些大猫的样子。他躺在了床上,双手枕着可能是白玉堂枕过的枕头,心中感慨万千。
    他刚开始闯荡江湖时,还没有出名,那时候初出茅庐,做的准备也不足,偶尔会歇息在野外,睡在树上,更是有三天三夜不眠的情况。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在江湖上闯荡的那些人十分厉害,他自己也早就习惯了,就连松江府的知府也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赶到未曾休息这件事情,或者知道也觉得他是江湖人,没什么不妥。没想到白玉堂还是刚刚失踪归来回来,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就算被家里人误解也要带着他先来休息。
    看来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展昭想着,闭上了双眼。
    另一边,闵秀秀早就听下人们说找到白五爷了,可是下一刻又有人回到,白五爷遇到一个朋友,带他回岛上了。
    闵秀秀刚听到白玉堂仍然活着的消息,庆幸的心情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很快被这一举动憋了一股子的气:“这朋友又是谁?五弟什么时候在外面交了朋友了?”
    一旁的韩彰和蒋平是听到消息很快就赶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没闵秀秀那般强烈的失落感,在庆幸白玉堂无碍之时,又笑着说:“早就听说五弟在开封府跟御猫展昭关系密切,看来果然不假,人家怕不是听到五弟的消息,连忙赶过来了。”
    韩彰虽然有些缓解气氛的意思,但是最后一句话一出,立马又让闵秀秀瞪了他一眼:“既然是南侠展昭到了,五弟也不将人带来,我们陷空岛好招待招待,直接带回岛上又是为何?”
    韩彰和蒋平这时候不再敢说话了,生怕又触及了闵秀秀的眉头,只有徐庆傻乎乎地说了一句:“我怎么听说展昭跟五弟情投意合,难不成他们许久未见,想要先叙叙旧。”
    徐庆一个人傻愣愣地说着,看着韩彰和蒋平拼命使眼色的动作,完全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果然闵秀秀惊慌失色道:“五弟什么时候找了意中人,我怎么丝毫不知情?!”
    韩彰和蒋平无奈地捂住脸,觉得三弟/三哥这个情商救不回来了。
    而白玉堂刚刚踏进堂屋,就听见了闵秀秀这偌大的一声,刚迈下的步伐都有些迟疑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现在进去。
    但是白玉堂身后的丫鬟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那丫鬟是帮着闵秀秀照顾卢方的丫鬟,现在端着一碗药慢慢走近,看见白玉堂就喊道:“五爷!你回来了!”
    闵秀秀和三个兄弟自然也不是聋子,听见门外丫鬟一喊,白玉堂只能无奈走了进去。
    进去第一面就是跟闵秀秀告罪:“大嫂,我回来了,让你担忧了。”
    白玉堂半跪在闵秀秀身前,所为长嫂如母,闵秀秀照顾了白玉堂许些年,也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听见他失踪的消息时更是心中一痛,现在见到他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闵秀秀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叹口气说:“回来就好,下次可不要如此莽撞了。”
    闵秀秀让白玉堂连忙起来,白玉堂起身转身就看见韩彰、蒋平一脸愧疚地上来赔罪:“五弟,你没事就好,这事是我们没有打探清楚详情,白白让你去冒险,若你出了事,四哥我也只能在大哥床前自裁谢罪了。”
    “五弟,这次是我不对!你若有什么怨言,尽管说,要二哥的命也无妨!”
    这夸张的语气,还以为兄弟二人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白玉堂刚想要解释,这件事情并不怪别人,他也是自己决定前去冒险,也觉得自己并不会出事,才会如此放心大胆,期间也没有其他人的唆使,为什么两位哥哥会这样想。
    但闵秀秀却发话了:“五弟,你就受着吧!他们两个哥哥没有做好榜样,让你受委屈了。”
    大嫂都说话了,白玉堂也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了,只能看着两位哥哥充着些泪水的模样说:“那我这几日正想将岛上换一批花草树木。”
    韩彰蒋平不用白玉堂指示,连忙说:“我们包了!”
    白玉堂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了,韩彰和蒋平也不用他想了,连忙说:“五弟今日零花还够用吗?钱庄里的钱随你用。”
    “五弟近日想吃什么海味,趁天气好,哥哥出门捕去。”
    “最近松江府的临州亭坊进了一批新的书画,哥哥帮你都买回来!”
    “三哥帮你做了一艘新的画船,哥哥帮你要过来!”
    所以说,白玉堂被养成这个样子,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用,都是因为几个哥哥宠的啊。
    但是徐庆就有不满了:“为什么我做的船,是你们拿去给五弟,那是我要给五弟的!”
    在场几个兄弟们完全忽视了他的话语。
    最后还是闵秀秀轻咳了一声,顿时让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
    闵秀秀问:“五弟,你哥哥们说的,你跟展昭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玉堂终于听到这个问题了,他忍不住摸着寒月刀,斟酌地说道:“我们两个,现在就是朋友吧。”
    闵秀秀看着他长大的,更是知道他的小动作,说话的时候左手忍不住乱动,就肯定是在说谎话,但是闵秀秀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也不打算计较得太深,便说:“你们如何认识的,跟大嫂说一下可好?”
    白玉堂自然不介意,几人在堂屋内说了许久,说道公孙策医术高超之时,韩彰忍不住打断道:“如今开封府的展昭都来我们松江府了,不如求他给公孙先生带个消息,请他来松江府给大哥看病?”
    闵秀秀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她认识到展昭是自家五弟承认的好友,两人关系不说如何,她绝对不可能要求白玉堂做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焦点就放在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说:“我也有此打算。”
    闵秀秀又觉得让白玉堂去求助展昭,也许不符合他的性格,便说:“我跟公孙先生神交已久,此人心善仁慈,也许会帮忙的。”
    白玉堂说:“没事的大嫂,让我去说罢。”
    既然白玉堂都这么说了,闵秀秀自然不说话了。
    看着白玉堂脸色还有些苍白,闵秀秀才想起白玉堂也是漂流了许久才被寻回,说不定还有内伤,这时候拉着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着实有些不该,立即说:“五弟你也累了,刚回来就拉你说了这久的话,你也回去歇息吧。”
    韩彰和蒋平也坐不住了,跟着劝他回去。
    白玉堂耐不住所有人的劝阻,只能回到自己岛上。
    刚下了徐庆送他来的船,白玉堂慢吞吞走在路上,最后走在半路,实在忍不住咳了咳。张开遮掩在嘴边的手,就看见一团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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