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虞家兄弟

第15页

    盛国纲正说的销魂,冷不防脚上一痛,却是被虞幼棠狠踩了一下当然,虞幼棠力气有限,他随之也痛的有限,只是吓了一小跳而已。
    疼他听见虞幼棠开了口:我的手,疼。
    盛国纲连忙低头展开手掌,就见虞幼棠的手背手腕上隐隐现出了两指红晕,竟是自己方才一不留心,捏的重了。
    盛国纲十分自责,刚要道歉,然而尚未开口,虞光廷忽然气哼哼的走进来了。
    晦气!他坐回原位自己抱怨道:一出门就碰上了冯希坤!
    盛国纲赶忙恢复了常态:然后呢?
    虞光廷皱着眉头答道:然后他喝醉了,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这该死的!
    虞幼棠也知道冯希坤其人,不过并不多言,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随即扭头对着盛国纲轻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他若说出累字了,谁敢qiáng行挽留?盛国纲恭而敬之的取代了虞光廷,双手将其扶出雅间。而虞光廷吃饱喝足,也不留恋,一侧身先从两人身旁溜出去了。
    虞光廷怕再遇上冯希坤,所以走的飞快,径自先上了汽车;虞幼棠和盛国纲走在后面,盛国纲就且行且低声问道:虞先生,我们何时还能再见呢?
    虞幼棠在饭店门口站稳了,并未急着上车:见面?他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现在天冷,我不大出门,况且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北平去了,想要见面,大概也不很容易。说到这里他对着盛国纲很坦dàng的笑了起来:你我之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务往来,chūn天再见吧!
    盛国纲立刻摇头道:chūn天?这实在是拖得太久了!
    虞幼棠看着他问道:你急着见我,可是有什么事qíng吗?
    盛国纲继续摇头,盯着虞幼棠的面孔答道:你这人真是的,许我爱慕你,就不许我思念你?
    虞幼棠听闻此言,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然而语气依旧非常的开朗自然:什么思念!你这人说起话来,很有一点打qíng骂俏的意思啊!他边说边伸手去用力开了车门,而后一边弯腰上车一边说道:盛先生,很感谢你今天的招待,再会吧。
    因为车内还坐着一位虞光廷,所以盛国纲不好多说,只得含笑挥手,眼睁睁的目送虞家兄弟乘车离去了。
    第16章回家
    虞幼棠回到金公馆,傍晚时分见金光耀回来了,便向他讲述了今日出行的见闻。
    金光耀,虽然暗地派人去砸了盛国纲的场子,可是心中仍然怀有仇恨,故而很不赞同虞幼棠与盛国纲会面这纯粹是出于个人的好恶,他倒是没有想到别的方面上去。
    当晚两人上chuáng休息,虞幼棠翻出那本《海底两万里》,依旧是一边趴着阅读,一边拿着一小瓶酒隔三差五的灌上一口。房内温暖,他穿着一身宽松睡衣,很惬意的伸长了两条腿,脚上还套着一双红黑条纹洒huáng点的花袜子。
    金光耀站在chuáng尾,低头仔细看那袜子上点缀着的图案,后来就伸手去抓他的脚,拉扯起来细瞧:这huáng的是什么?叶子还是鱼?
    虞幼棠一蹬腿:鱼。
    金光耀嘿嘿笑起来:哎哟我的老天,你这袜子也太花了,看得我这个心乱!脱了脱了
    虞幼棠并不打算脱下这双花袜子,虽然也知道穿花袜子不大像话。
    他因为长年病弱,世界整个儿的沦为了黑白两色,单调之极,故而格外迷恋色彩。可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子,总不好打扮得花红柳绿,折中之下,就悄悄的穿一双花袜子吧!
    不过金光耀实在是看不惯,还是qiáng行把这双袜子扒下来扔到了地毯上。虞幼棠颇为不满,侧过身来一脚扫向对方的腰侧:踢飞你。
    金光耀顺着他的力道纵身一跃扑在chuáng上:啊!我飞了!
    在他眼中,虞幼棠像一朵小小的嫩芽,弱不禁风的,只适宜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然而在头脑上却又并不欠缺什么是一朵会说会笑的,诚恳可爱的小嫩芽。
    侧卧着凝视了对方片刻,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对方腰上试着捅了一下。
    虞幼棠没理会,专心致志的读小说。
    金光耀坐起来,这回先是仔仔细细瞧准了位置,然后一击即中,隔着裤子正杵到了对方的股间。虞幼棠随之惊叫一声,一扭身便翻滚了一圈。
    反手捂住屁股,他简直有点大惊失色:好疼啊!
    金光耀伸手一把便将他拽过来压制住。三下五除二的扯下柔软睡裤,他双手扳开对方的屁股看了看,忽然发现虞幼棠这隐秘地方是白中透粉,光洁无毛,就忍不住用指尖抵住了那紧闭入口,打着旋儿的摩了一下:我给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虞幼棠趴伏在金光耀下方,丝毫无力挣扎,同时又觉着股间风凉,就心惊起来。
    金哥!他猛然瑟缩了一下:你别乱碰,放开我吧!
    金光耀发现虞幼棠的这里好像是特别敏感;自己指尖稍一用力,他那臀部大腿就一起打颤。
    他有心再深入的探究一下,然而又怕惹恼了虞幼棠,于是便中止举动,为对方重新提上了裤子。
    虞幼棠一手攥着酒瓶瓶颈,一手拿着那本书,慌里慌张的蜷缩进了被窝中。金光耀见他变脸失色的,知道自己这玩笑是开大了。笑微微的凑上去紧挨着躺下来,他出言解释道:和你闹着玩儿的,我可没想gān坏事!
    虞幼棠重新趴好,一边翻书一边不抬头的嘀咕道:不像话,再敢胡闹,我真踢飞你!
    金光耀其实胡闹的很快乐,不过眼看着虞幼棠这样正经的嘀嘀咕咕,他又觉着自己这举动仿佛带了一点乱伦色彩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和亲兄弟也差不多。
    金光耀被自己这金哥的身份束缚住了。直等到虞幼棠放下空酒瓶入睡之后,才放开手脚,钻进被窝里为所yù为的乱亲乱摸了一番。
    这一夜,虞幼棠因为喝了太多的烈酒,所以午夜时分并未起chuáng做夜猫子。
    翌日清晨他和金光耀一起醒了过来。躺在chuáng上揉了揉眼睛,他忽然提出今天要回北平。
    得把这几年的账目理一理。他告诉金光耀:我是下决心要马上分家了!不过事先得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旁人说我这做哥哥的欺负人,吞了弟弟的财产。
    这当然是正事,金光耀也不好阻拦的。
    金光耀在天津脱不开身,只好命人去车站订了下午的包厢车票,又往北平虞宅发去了电报,并且自行放假一天,亲自将虞幼棠送上了火车。
    虞幼棠上车之后便是睡觉,待到睡醒之时,火车也就到了北平站。
    前来迎接他的人中,有阮明志一个。
    两人相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顶着寒风急匆匆的上了汽车。及至回家进房了,虞幼棠气喘吁吁的倒在沙发上,面颊都被冻的泛红。
    阮明志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你怎么才回来?
    虞幼棠脱下手套,随即费力的坐起身来向后仰靠过去,把手cha进了鼓鼓囊囊的大衣口袋里,向外连拽了好几下,最后抽出了那本《海底两万里》。
    把书向上递给阮明志,他喘息着笑道:很好看的。
    阮明志接过来一看书皮,下一秒便面无表qíng的望向了对方:早看过了。
    虞幼棠愣了一下:哦是么。
    阮明志拿着那本书背过手去,也觉着自己是说错话了,故而又很严肃的补充道:不过再读一遍也很好。多谢你。
    虞幼棠很无奈的笑了一下:明志,我简直怕了你。
    阮明志凛凛的问道:怎么?
    虞幼棠疲惫的摇摇头:和你说话,我是要折寿的呀!
    阮明志紧紧捏着那本书,像只小公jī一样不服气的梗了梗脖子,半晌后才做出了答复:我是医生,我会救你的!
    阮明志本来就是个yīn沉别扭的xing子,因为近来心qíng不好,所以那脾气格外的天怒人怨。
    在虞幼棠离家的这段日子里,他那南京家中接连发来了十几封电报,催他回去同未婚妻完婚,顺带着到他岳丈经营的医院中任职。
    这当然是他父母的一番好话阮家乃是个殷实人家,他作为次子,年纪轻轻的就去欧洲读了医科,虽然没有得到很高的学位,可是对于一位毛头小子样的年轻人来讲,也就是很值得骄傲的成绩了。这样有为的一位青年,不去好好做点正经事业,反而在学成之后跑去一家破落户里做了家庭医生,这可真是大材小用到让人悲愤的程度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