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所的后台很安静,拍卖人数有多少,只有举办方知道。
此时的安浅就那样待在自己独立的休息室内,望着窗外的雪。
安浅终于知道,这个冬天为什么这么冷了,因为她的身边没有容历的温度。
她双手缓缓抱住自己,眼圈有些发红。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躲进他的怀里,就像是过去一样的撒娇,可现在却都没有机会了。
她要等着,等着找到他的消息。
她相信着,她的容历,绝对不会随便受人摆布。
安浅抬头,努力让眼泪不要流出来。
房间内,正对着安浅所站的位置,一个微不可寻的暗光微微闪烁,常人根本难以发现。
而如今,一个幽暗的房间内,一个男人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晃动着酒杯。
“怪不得那么男人慕名而来,安浅是真的好看。”那男人低声笑笑,“这美人落泪,真是让人心疼的不行。”
罗泊随意的扫了眼视频,嗤了声,“女人如蛇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能迷住九爷的女人,那已经不是危险能形容的了。”
那男人却耸耸肩,“美丽之所以危险,难道不是因为它太蛊惑人心?安浅如果能变成一个听话的宠物,这世界上,恐怕很难有她办不到的事。这美丽啊,还是当做武器才能物尽其用。”
罗泊不屑,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段时间,我可没少被人算计,已经搞不清几批人想杀我了。说实话,你还是赶紧让你家主子把人领走,省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脑袋。”
想到这段时间的精力,罗泊就忍不住抖了抖。
这真是见鬼了,不管他在哪里,那些人还是能找到自己。
前几天,他就发现,猎杀他的信息被挂在黑的最上头,差点没把他给气炸了。
如果不是l组织让他越发忌惮,他也不会真愿意冒险。
一个九爷就算了,现在是出事了,但还有个景千世看着,他真怀疑他是不是才是挂着自己的那个幕后之人。
“你怕什么?有主人保护你,你死不了。”
罗泊摆摆手,“你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面对什么,过去二十多年,我就没这几天这么心惊胆颤过。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亡命徒,什么花样都有。如果哪天我真死了,我一定是被烦死的。”
那男人笑笑,眸光又深了些,“你所承受着的,主人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罗泊问:“你们到底想好怎么弄走她了吗?”
安浅受到的关注太多了,因为之前对中央的贡献加之和九爷的关系,上层的人也一直监视着他,真想弄走可没那么简单。
那男人挑眉,“当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到时候……你好好活着就行……”
男人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如果可以的话,把顾森弄死吧。”
罗泊微怔,就见男人脸上露出阴笑来,“奴隶岛的也岛主和他闹了点不愉快,我们主人接了他的生意。现在,人在你这,你就勉为其难累累吧。,之后的赔偿,翻翻。”
说吧,男人离开。
罗泊等人一走,眼底那一直隐藏的不屑和轻蔑就全露了出来。
他虽然惜命,但真不会真把他们当回事。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天天整他!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被烦死了!
正此时,罗泊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许久不在动静,罗泊刚刚松了一口气,脖子猛地一凉。
他低头就看到反射着冷光的刀,脸猛地一惊。
刀柄上,反射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却让他吓掉了半条命。
奴隶岛岛主,他……他不是已经许多年没出过岛了吗。
“岛、岛主……”
“安浅在哪?”
他突然靠近自己,罗泊越发紧张,特别是看到身前那缕金发时,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扯唇道:“那个岛、岛主……她现在应该在拍卖所后台准备……”
来人沉默了片刻,将刀缓缓收回。
这个过程很慢,罗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会突然改变主意把自己杀了。
见他要走,罗泊真的很怕他突然去找安浅。
到时候,l组织那边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如果这两方交手,他怕是真没活命的机会了!
罗泊咽了口唾沫,恭敬的看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小心翼翼询问:“岛主,您……您不如参加拍卖,这样的话,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您带走她也会比较简单。”
男人顿步,金发在光下似乎都透着冰冷的光,“明白了。”
罗泊不敢相信,他竟然答应了!
等人走了,脚步声也消失在走廊里,罗泊才一个大出气,“该死的,皇吾怎么来了……”
他不断的粗喘着,如同软泥一样摊在沙发上,饶是如此,浑身也止不住的颤栗。
这男人身上压根就没人气,每次和他相处,他都觉得要吓死,和他一比,其他人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只是,他刚清净了一分钟而已,门就又被敲响了,吓得罗泊浑身一个激灵,
再进来,竟是景千世。
见是他,罗泊大喘气的抱怨,“进门不会先说声?”
景千世上下打量着他,而后在空气中嗅了嗅,很轻易就闻到了那种冷香,“皇吾来了?”
“嗯。”罗泊没好气,“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疯了,全都为了安浅过来?安浅是谁?难不成是传说中囡囡?”
说着,他直接就笑了,“囡囡背后可是有刺青,安浅可没有,你们这群人难不成都见色起意?”
他又说:“不过也对,谁也不知道囡囡是谁,身为隐世家族的人,你们也没见过,万一是个丑八怪,那你们这群人生出来的孩子说不定也就继承了那样,到时候没法见人。”
罗泊嗓音里都是讥讽,看向景千世时,似乎看到了整个肮脏的上流社会,“我倒是希望囡囡干脆死了,也好过沦落成生育机器。爱?你们这些人可不会有。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什么私下协议,来个共享生子什么的。”
景千世蹙眉,“你在说什么?”
罗泊冷笑,眼底一派阴霾,“你们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景家十年前不也干过共妻的事?”
景千世不为所动,看向他的视线很平静,却让罗泊心头难堪,因为他就是共妻生下的孩子!
但当真正了解这个过程,他只要想想,他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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