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女扮男装那些年

153赏梅饮酒

    谢蘅这边两难时,赵瑾那边,其实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谢蘅走后,他兀自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也回忆了许多二人相处间的点点滴滴。
    秋穗没理由骗他。
    她知道他的身份,二人身份悬殊,她若骗他,没必要拿这种事说,赵瑾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秋穗戏弄他的理由。
    再说谢蘅先前的反应,他先前并无什么越举的话与举动,却让人略显无措。那反应,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赵瑾把想要起身找人当面询问的心压了又压。
    在求个痛快和即便感情不成还有朋友可以做之间,他最后终究还是不忍,二人今后形同陌路。
    两人约的二十九一同赏梅。
    在这之前的两日里,赵瑾并无表现出什么异样。
    不过,长安城内突然多了一些谢家三郎的爱慕者的事,他却是有所耳闻,也亲眼目睹了一二。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有些出乎谢蘅的预料来着。
    她最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也没怎么在外面露脸,然而,她城门救人的动静本就不小,后傅相又为傅清如名声着想,对外宣称收了义子,这事便是想不被人知道都难。
    也因着这,许多闺阁姑娘对谢家三郎突然多了几分好奇,再一听自家父亲兄长街坊邻居说此人模样甚是俊美后,她就瞬间多了许多仰慕者。
    谢蘅见长公主那日其实还好,可那日她在街上先后转了两圈,看到她的人一多,无论本是想看些热闹嘲讽谢蘅模样的,抑或是单纯好奇谢蘅模样的男女,这一看可不打紧,一些诸如人小小年纪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传言很快就得到证实。
    巧的是,临近年末,长安三楼四阁正是热闹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谢蘅在姑苏的一些风流韵事,竟然就这样传了开去。
    风月场所,从来不缺热度。
    有人感于谢蘅出身尊贵却不轻贱出身卑贱之人,甚至对沦落风尘的姑娘礼待有加,从而以谢蘅为主角写了一首花间意的琵琶曲。
    由于此琵琶曲婉转悠扬,却又抑扬顿挫,一曲出,瞬间惊了四座。一时之间,谢蘅名声大噪,这不,也才一两日的功夫,她再出门,便惊讶的发现,谢府门口不知何时,竟多了许多年轻人在外徘徊。
    031见谢蘅发愣,连忙汇报这两日系统检测到的情况,“宿主,这两日,你的帅气值涨了202点,生命值涨了398点,当前拥有的帅气值有3213点,生命值4506点啦~”
    谢蘅坐上马车,疑惑道:“我未出门,为何会有变化?”
    031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它估摸着回道:“应是外方发生了什么,宿主不知道。”
    “这种情况,宿主只需差人去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晓。”
    “嗯。”
    谢蘅眼下忙的事不算少,帅气值的事,长这么快必然事出有因,想知道不难。
    她现在在忙碌的,是女子学院开院的事。
    长公主愿意加入她的这个计划,对她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无论是阅历,还是人脉,手段,这些东西,恰恰是谢蘅现在都不足以兼备的。
    她年后准备离开长安,那么女子学院的事,就得在她离开前一切准备妥当,至少得先拿一个章程出来。
    而关于贵女们的先生。
    目前初步拟了四人。
    教坊司的徐大家,大魏第一才女秦元媛,镇远将军之女姜姝,蜀中女诸葛陆秋娘。
    前二者,长公主为考验谢蘅,已经成功说服,至于后两人,既然谢蘅已经通过了考验,长公主自然不会再过多的为难于她。
    因身份原因,与长公主商讨过后,谢蘅决定自己不现于明面之上,挂个学院院长的名声便可。
    至于长公主,这里面,许多事或许还得她出面才能办妥,所以,一番商议,长公主便被谢蘅安上了学院的首席的称谓。
    在和赵瑾分开的这两日里,谢蘅几乎就是在处理这件事了。
    秦元媛已回长安,她甚至还带着华明的面具去悄悄拜访了一下,并送了些秋穗铺子里的东西。
    当然,教坊司徐大家那边,自然也没落下。
    一通忙碌完后,谢蘅才猛地想起,两日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当下不是她与赵瑾约定赏梅的日子么?
    她连忙放下手中正在草拟的章程,随即换了衣裳,再带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出门。
    这一日没再下雪,不过前面下了两日,屋檐上的积雪,已经累了厚厚的一层。马车走得不快,但这边还没到,谢蘅就闻到了梅苑内飘出的花香。
    她没忍住掀开车内的帘子看了看。
    梅苑有专门的一道门。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谢蘅多少还是有些好奇。
    开门的人是初一,他见谢蘅到了,对人笑了笑,“公子,世子爷已在院内,雪天路滑,您且当心脚下。”
    “好。”
    见谢蘅手中提着东西,初一主动上前,“公子,东西给初一吧。”
    谢蘅笑着道:“不用。”
    “我自己提。”
    这家伙可不多,一会儿摔坏了,那可就没了。
    见谢蘅坚持,初一也不再多说什么。
    萧钺被谢蘅安排了旁的事,这次陪谢蘅来平阳侯府的人是萧满。
    不过,主子的事,初一与萧满作为下人,十分自觉的没有跟上去讨嫌。
    梅苑很大,初一受了赵瑾的吩咐,给谢蘅带了一段路后,就退了下去。
    所以,谢蘅算是一个人沿着小路,走到了梅苑深处。
    这会儿梅花开的正好,小路上的积雪已被扫开,可谢蘅头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梅林,便没忍住走进了地里,近距离看了一看。
    “可是喜欢?”
    “嚯!”身后突然冒出了声,谢蘅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向赵瑾,有些好笑道:“你这咋回事,出现都不带声儿的。”
    赵瑾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过谢蘅看的认真,又是放松的状态,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谢蘅,“下次我注意。”
    “欸。”只是随口一句打笑的话,还不至于一直抓着不放。谢蘅随即笑着拉了拉一旁的梅树,好奇道:“听说这儿的梅树,都是伯父种的,可是真的?”
    赵瑾点了点头。
    谢蘅闻言略微睁大了自己的双眼,“这么多,伯父是怎么办到的?”
    赵瑾浅笑着解释道:“我爹那时,没事的时候,往往几日都泡在这里。”
    “他一次种十几棵,一年能种上百棵。”
    “这会儿梅苑内的梅树,若要问具体数量,怕只有我爹才清楚。”
    谢蘅感慨道:“这份深情,很难不让人动容啊。”
    要知道,平阳侯可比长公主还小三岁。尽管长公主曾和亲西秦,但能让那般风华绝代的人最后同意再嫁,谢蘅光想,都觉得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瑾从小看着自己爹娘的相处,两个大人或许都没有察觉到,无形中的言传身教,对儿子的影响有多大。
    此时听谢蘅夸赞他爹,他心下并无任何嫉妒之感,反而嘴角带着笑的补充道:“听我爹说,我娘当初便是看到这一院梅林,才答应嫁给他的。”
    谢蘅跟着笑,“伯父用心用情至深,樾阳伯母哪能感受不到。”
    “这世上,有多少女子,能拒绝这样的深情?”
    赵瑾心下微动,他慢慢走到了谢蘅身前,伸手替她折了一节头顶盛开的梅花,“此处梅花众多,若喜欢,大可折几枝走,我爹娘不会介意。”
    谢蘅要矮赵瑾半个脑袋,对方一边说着话,一边折着她头顶的枝丫,两人一不小心靠的近,近到谢蘅能直接看到赵瑾的喉结在滚动。
    花枝很快折好,但由于树枝上积着雪,尽管赵瑾的动作不大,却还是抖落了一些下来。
    “欸......”
    谢蘅本在盯着赵瑾的喉结看,积雪一落下来,刚好就落到了她的睫毛上,并且很快沁入了眼里去。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谢蘅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她手上还提着东西,擦拭头顶落下的积雪看起来有些不便。
    赵瑾一眼见此,随即上了手,“我来。”
    眼角突然多了一抹触感,谢蘅低头擦着雪的同时,连连回道:“不用,只是一点点雪进了眼睛。”
    “我自己能行。”
    伸手的手被阻止,赵瑾顿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问:“只是想帮你折一枝丫,没想到你会抬眼。”
    “雪中或有些许枝丫的碎屑,你的眼睛可还好。”
    谢蘅几下擦好自己的脸,随即冲人笑了笑,“些许雪粒,能有什么事。”
    “这梅花,还给我不?”
    她的目光说着说着,就期待的看向了赵瑾还拿在手中的花枝。
    赵瑾好笑的看了谢蘅一眼,“给。”
    见人这么久一直提着一个东西,赵瑾又问:“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东西?”
    谢蘅接过花枝,顺道举了举还提在手里的东西,笑着问:“你说这个?”
    “雪天,梅林,清酒,火炉,这些东西放在一起,诗酒趁年华嘛。”
    “我难得附庸风雅一回,可愿相陪?”
    也不怪赵瑾没看出谢蘅提的是什么东西,实在是单看外表,青釉罐装着,属实不像是酒坛。
    赵瑾没想到谢蘅来还会带酒,他唇角微微上扬,“不巧,梅林深处,我也备了些酒,这会儿已经温在了炉子上。”
    谢蘅笑着感慨道:“这都能想一道,那一会儿这酒......”
    赵瑾自然的替谢蘅接到了自己手中,“且都尝上一尝,这点量,不用担心喝不完。”
    确实是不用担心能不能喝完。
    可会不会醉,就不能保证了。
    看着赵瑾帮她拿着的手,谢蘅眼珠微微动了动。
    她压了压自己眼底意味深长的笑意,旋即调整了一下心态,跟着赵瑾走出来雪地,重新回到了小道之上。
    “明日就要入宫,宫中的规矩,可都清楚?”
    “了解了个大概。”谢蘅跟在人身旁,边走边交谈了起来,“我人微言轻,只要循规蹈矩,旁人怎么做,我便怎么做,总不至于出太大的叉子。”
    赵瑾余光看了她一眼,笑着点评道:“你这心态,倒是不错。”
    “即便我有什么不对,不还有你?”谢蘅看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再不然还有我爹娘和义父,我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连随机应变都不会?”
    赵瑾抿了抿自己的唇角,“听闻长安城内最近谢家三郎的风头十分不错,圣上届时怕是会单独寻你谈话,你也不怕?”
    谢蘅好笑的摇了摇头,反问道:“怕难不成圣人就不找我了?”
    “再说了,宫外的事,哪能那么容易传到宫内?”
    她“嘶”了一声,纳闷道:“你这都打哪儿听说的,我风头不错?”
    赵瑾笑了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梅林深处,修了一座竹楼。
    赵瑾与谢蘅谈话间的功夫,绕过一片茂密的梅林后,竹楼就出现在了前方不远。
    只见竹楼外方用成排的竹子修葺了一堵围墙,打开木门,里面先是一座小花园,地上铺着一排鹅暖石,沿着小路走过,最后才是主屋。
    推开屋门,一股梅花的芬香扑面而来,连带着的,还有一丝酒香。
    这座院子修葺的十分有诗画韵味。屋内的每一处摆设,即便是谢蘅这个门外汉,都能感受到别具一格。
    她跟在赵瑾身后,两人绕过一个小门,就来到了后院。
    如果说前院已经让谢蘅有些意外,那么当后院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时,饶是谢蘅想过或许会十分不错,也没忍住小小惊讶了一番。
    “这是......”
    “我爹之所以买下这处,起初是因为听说这儿有着这处温泉。”
    知人诧异,赵瑾主动解释了起来,“为此,也是废了好些功夫,原本是为了讨我娘欢喜,后来我娘身体不适,此处反倒成了我娘调养身子的一处宝地。”
    他看了眼谢蘅,询问道:“想泡热汤么?”
    谢蘅一听到这,连忙回过神来,她干笑了两声,“不不不......不了吧。”
    “这是樾阳伯母调养的地方,我一外男,泡什么泡。”
    “这儿一共有两个池子,里屋是女眷泡的,外方则男客,不用担心失了规矩。”
    没想到一个理由还打发不走人,谢蘅眨了眨眼,问:“这儿不适不对外开放么,怎还会有专供男客使用的池子?”
    “府中有些亲眷要来,总不好拒绝,索性也就改成了两处,冬日里泡上一泡,效果甚是不错。”
    谢蘅摇了摇头,“眼下天有些冷,这还露着,你不怕冷,我可怕啊。”
    “入池前或许有一些,入池后其实还好。”赵瑾顿了顿,后知后觉道:“只顾着让你体验一二,险些忘了,你沐浴不喜有人在旁这事。”
    “你既不喜,我们不泡便是。”
    院子里有一小平台,平台一侧衔接着屋子,有一个朝两侧推开的小门,这会儿门开着,可以看见,门后的屋子里,是一处与平台相齐的榻,榻上面放着一小桌,两蒲团,而桌上这会儿正坐着一沙壶。
    谢蘅一眼见此,眼前亮了亮,“不是温了酒么?”
    她主动朝那边走了过去,回头笑看了赵瑾一眼,同时还不忘提醒道:“这么好的天气,就该拿来赏梅品酒才是。”
    “走,我这酒可是废了我好些功夫才得到的。”
    “据说喝过的人,都喜欢来着。”
    之所以给谢蘅推荐温泉,只是因为此处谢蘅少有过来。再加上眼下景色不错,泡汤赏景不失惬意,所以才有此一提。
    但从结果来看,这似乎是谢蘅第二次拒绝在除谢府外的地方沐浴泡汤。
    赵瑾心下多少有些奇怪,不过,此事毕竟不是他今日的主要目的,因此,纵有疑惑,却也很快就被他按到了脑后。
    二人相继落座。
    酒早已温好,赵瑾不知从何处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
    食盒里放着些肉脯与糕点,他依次拿出放在桌上。
    谢蘅轻轻嗅了嗅,“这是什么酒,闻着味道不错啊。”
    赵瑾把食盒轻轻放在了一旁,因人垂首,谢蘅看不见其眼中的神色,只听对方解释道:“是我娘酿的梅酒。”
    “取的是第一年我爹种下的梅树所开之花而酿。”
    平阳侯爱酒的很大一个原因,是长公主喜欢酿酒。
    这个事,没几个人知道。
    长公主十五岁辅佐当今圣上,小小年纪,前朝,后宫都要兼顾。压力不可谓不大。所以逐渐也就喜欢上了酿酒这个并不符合她身份的事,借以来疏解压力。
    当初平阳侯对长公主第一次动心,就是在后宫的一处酒窖中。
    后来,为了拉近二人距离,也为了更有话题,平阳侯便开始去了解酒,甚至渐渐的喜欢上了酒。
    赵瑾这会儿取出的酒,确实是长公主亲自酿的,名为千秋岁。
    但他没有说的是,此酒整个平阳侯府,也只余下了一坛。且当初长公主酿这酒的目的,是在和亲前夕,为了让平阳侯放下她,因而这酒酿造的浓度,要比平阳侯府的许多酒,都要高。
    眼下经过二十多年的保存,酒香乍闻着不算刺鼻,可这酒的后劲,却只会越来越大。
    往日里,平阳侯宝贝极了,也没舍得喝,可今日,却是被赵瑾翻了出来,并放在了谢蘅身前。
    谢蘅不知内情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有一股淡淡的梅花味。”
    赵瑾看了一眼一旁青釉瓷瓶,“你这酒又是何酒?这乘酒的器物,倒是少见。”
    系统兑的,可不得没人见过么。
    谢蘅笑呵呵道:“我的酒是一故人送的,名字么,故人也没说,不过我闻着味儿不重,应该不容易醉。”才怪。
    谢蘅要试探赵瑾,先得看看这人究竟是喜欢她这个人,还只是喜欢“男子”身份下的她,确定了第一点,她这才好继续试探,这人能否接受她曾欺骗他的事。
    她想了好些试探的法子。最后,回忆起某人有一次醉酒拿着她的手放自己心口的事,谢蘅有了主意。
    都说酒后吐真言,赵瑾先前醉酒后的行为,不就是暴露了他心下的一些想法?
    既然人醉酒后会有由心的举动,对谢蘅来说,可不就是件好事?
    为此,她专门找系统兑了一瓶后劲大的但闻着比较温和的酒,这酒还有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叫九重春.色。
    然而,名字好听归好听,但一听便能发现不是什么寻常酒水,所以,谢蘅也不敢暴露其真实名字。
    她的酒量不算顶天,不过,寻常酒喝几盅也没啥问题,即便此间醉了,她还有系统的高效解酒药,因此,谢蘅来之前,就不带怕的。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赵瑾和谢蘅都想到一个点去了。
    赵瑾不确定谢蘅这两日,究竟有没有想好二人的关系,会不会回应他的感情。所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前,他并不想挑破那层窗户纸。
    今日邀其赏梅,也是存了想试探试探对方的意思。
    若最后失了态,他事后也大可以用醉酒这个借口来自欺欺人。
    一壶酒已经温好,这是长公主酿的千秋岁,赵瑾把它取了下来,倒进了一旁事先准备好的酒壶中。
    等到沙壶空了,他旋即又打开了谢蘅带来的酒。
    谢蘅替赵瑾倒好酒,他也刚把谢蘅带来的酒温在炉上。
    梅花酒谢蘅还没喝过,这酒的味道闻着很淡,谢蘅倒好之后,没忍住尝了一口,“酒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烫,唔——”
    酒入喉咙,辛辣之感不重,但稍作回味,却是唇齿留香,余味甚浓。
    谢蘅颇有些意外的看向赵瑾,“这酒不错啊。”
    “来,我们碰个杯。”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二人头一次,在如此惬意的环境下,品酒赏景。
    赵瑾心下有些感慨,闻言拿起了身前的酒杯,他不经意笑着提醒道:“当心酒有后劲。”
    酒确实有后劲,可却不是当前的这个。
    谢蘅看不出异样的跟着笑了笑,“区区两壶酒,能有什么后劲。”
    “这第一杯,就敬我二人不打不相识。”
    “叮——”
    谢蘅的话一说完,她就拿酒杯轻轻碰了碰赵瑾的,两杯相撞,随即发出一声轻响。
    赵瑾不能喝太多,可却又不能不喝,所以,在谢蘅说完话后,二人相视一笑,皆是在彼此的注视下,把第一杯酒,喝了下去。
    谢蘅在等赵瑾醉。
    她并不知道赵瑾的酒,酒劲并不比她的少。
    因此,这第一壶酒,倒是她喝的多些。
    此间九重春色一温好,谢蘅也不忘极力的和人推荐。
    赵瑾未免谢蘅怀疑自己,他虽未喝多少千秋岁,可九重春色却是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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