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卿卿老师的话,就站在那看着她。她来找我,绝对不会是简单的跟我说几句话。卿卿老师犹豫一会儿还是跟我说出了她这次来找我的目的。她说道:“阿雄前段时间跑金三角,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你看你能不能换个人去,那边很乱。本来还想着今年结婚的,看情况今年我们也不可能结婚了。”
“卿卿老师,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答复你。去金三角是阿雄自己的事情,他有本事做得到往上爬,如果我挡了他的道,那才是更不应该的吧。他到底要怎样选择怎样做,这里还得靠你劝他。”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也知道,卿卿老师是劝不住阿雄的,阿雄的野心已经一天天膨胀起来,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阿雄了。
人在权利和利益面前总是会改变的。熊和是!阿雄也是!
卿卿老师点点头,好一会才说道:“那你呢?你打算离开吗?”
“我肯定要考大学的。”我这么说,也想借着卿卿老师的口,帮我把这个信息传给阿雄。
“我明白了,呵呵,打扰你了宝爷。”
看到卿卿老师离开的背影,她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无奈。她为了追寻她爱的男人走进了这个圈子,但是现在她爱的男人越陷越深,那就没有办法劝住他。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往上抬起来就看我手里抓着的是那把冰冷的匕首。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我拿着匕首干嘛呢?对了,我要拿这把匕首去杀人!杀谁呢?那些欺负过我欺负陶静的人都要死!我要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都杀了。
身体里的气息在不断的膨胀乱窜,似乎想要冲出身体来。这种感觉很难受,心里有个念头,只要我把匕首插进某个人的心脏里,这种难受的感觉就会减缓。
我迷迷糊糊中站了起来,拿着那匕首走出了房门。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再往前几步就是一个露天阳台。我在那露天阳台上卿卿老师。她一个人拎着一个酒瓶,喝着酒。她似乎有些醉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的眼前渐渐黑暗下来,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告sù我杀了她。不行!卿卿老师没有伤害过我,我不能这样对她。
我心理意识到我也许是被控zhì住了,所以我飞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胸口上画上符。身体里的那股乱窜的气渐渐平息了下来,我的眼前也不再是黑暗,而是多了昏黄的路灯。卿卿老师就在那哭着,笑着,一直灌着酒。她身上仅穿着薄薄的轻纱的睡衣,在这样的初夏的夜晚,还是会凉到的。酒甚至在她灌下去的时候,泼洒了出来,淋湿在胸前的那片春光上。在看到我的时候她还对我说道:“宝,过来喝酒啊。陪我喝点。”
我伸出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真的拿着那个匕首。刚才那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如果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控zhì了,那说不定现在那把匕首已经插的卿卿老师的胸口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慌了起来。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卿卿老师还在我后面笑着:“跑什么呀?我也不是妖怪,哈哈,阿雄从金三角一回来,也把我当妖怪一样,见着就跑。你也一样见了就跑,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晚上,在房间里我也不敢睡觉了,就害怕,我睡着了,又做出那种类似梦游却是真实的杀人事件来。我就坐在那,开电脑玩着根本就不会玩的游戏。现在我在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天亮之后,我就直接下楼吃早餐,然后就是去医院。可是这一趟,我是白跑了去到医院里,不管我怎样打听,卖萌也好,塞钱也好,还是找之前熟悉的医生去打听也好,反正我就是打听不到唐雨佳的消息。我就吊着一个胳膊在住院部里跑上跑下的跑。直到中午大汗直流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才好心的告sù我情况。
她说唐雨佳已经出院了。其实也不算是出院,还没治好呢就接回家去了。她住院的这件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瞒住。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他们报警了吗?
那小护士斜斜的眼睛看着我,不想再说下去的样子,我赶紧补了一句:“我是她同学。”小护士这才继续说道:“报警啊,不过警察那边也瞒着。这种事情谁想闺女遭罪,谁愿意传出去呀?听说那女生的爸爸是个当官的呢。”
管消防的局长,其实算不上是太大的官。但是人家这个位置很吃香。
下午我回到师父那里的时候,刚进门就被师傅吼了一句:“气怎么这么乱?昨晚上跑哪里去了?”
我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昨晚上住在绝世里也没有能好好洗澡。师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快去洗个脸,别一会客人上门了,看着你都像是看到见鬼的人一样。”
我低着头灰溜溜的上楼去了。我在师父这里的房间,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塑料布的衣柜。就连平时抄经的桌子,都是在隔壁供着神像的里。受伤的胳膊要洗澡,什么都有困难,好不容易洗好了澡,艰难的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楼下已经没有师父的声音了,应该是已经出门了。
我赶紧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唐局长把唐雨佳转院了,那就是故意让我找不到她,要唐雨佳不能帮我接触。那就是要逼着我同意他的条件呢?
我给宁总打了电话,他认识的领导多给他打电话说一声,让他看看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本来还想给市长打个电话的,可是搬了半天的记录才发现我没有存下市长的电话。在这件事情上我太过被动了,似乎只能够按照他设计好的路往下走,不过他们都绝对想不到,我想要走下去的路是退出,而不是继续。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丢在了被子上低声骂道:“不就是停了几个场子吗?爱怎样就怎样。阿雄要想真的当老大,这种事情都摆平的话,那也不可能坐得稳这个老大的位子。”
在家当了几天缩头乌龟之后,我还是决定去学校了。这次是我妈送我去的学校,师父在我走之前还给我一个用朱砂写的符,让我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放在枕头下。这个是用来稳固我自己的魂,减少鬼手印对我的影响的。
因为有一只手不方便,我还是选择了住在学校外面。我妈一边哭着一边给我整理那房子,还数落着我怎么乱花钱。我觉得住在外面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洗澡的时候不会有人拍门会催你。
我的胳膊吊着绷带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亮光就先冲了过来,叫叫喊喊的样子跟梁恩还真有点像。他给我说着篮球队的事情,说教练都为我可惜了。还说了我打架怎么不叫上他,还有要不要他帮我去报仇的事情。总之就是天马行空地吹,吹得他比明南高中的扛把子还厉害。
接下去就是政教主任,把我叫到了学校办公楼。这个政教主任可不是之前十一中的那个政教处主任。之前那个有把柄在我手上,也不敢对我怎样,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政教主任那完全就有着对我的生杀大权。
他骂也骂了,还打了我一巴掌,最后的处理是记大过一次。我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要问了一句:“老师,我是跟威仔一起打架的。他是怎么处理呢?”
我想前几天我编导那个谎言,现在在学校里已经传遍了,大家都觉得我和威仔打架完全是因为女人问题。如果处罚张贴出去我记一个大过,他啥事都没有,肯定会有人为我抱不平的。就算没人敢出头,我也会第一个出头的。那政教主任,犹豫了一下才朝我挥着手记大过,记大过,两个一样记大过!滚吧!以后别让我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走出办公室,正是人家上课的时候,我也不急就回教室,就站在操场边上看着,篮球队正在训练。曾经我也是他们的一员,还是现在我只能退出了。心里有这些失落可是也没有太大的在意意见我就算是再难球队里坚持训练下去了,等到比赛上场的时候,可能也是坐板凳的料。
业哥靠近我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的,等他说话了,我才转头看向了他。叶哥压低声音说:“第一批货,我已经拿到了物美价廉啊!
“以后你自己跟罗定联系吧,”我说着,“我不太管这摊子事。”
业哥上下打量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到底算是几线呐?”我也就朝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着教室里走去。
我知道,我在明南高中大门口跟威仔打架,在学校里至少有点风声,他们不可能就看着威仔被我打吧。在明高里威仔各方面的人气确实比我高,谁叫人家是个官二代呢?
只是我没想到出头鸟,来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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