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霓虹灯闪烁着，店铺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将整个沈城照的暖洋洋的，很有气氛。
林鹿跟在江北野的身边，四处打量着。
走进一家西餐厅，服务生从门口开始带路，一直到楼上。
“江总，这边请。”
西餐厅里到处都充满着优雅和靳贵，林鹿扫了一圈，有些掉队了。
江北野便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林鹿，伸出手去，像带小朋友一样。
没有责怪她走的慢，而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候。
服务生一脸慈母笑容，表示羡慕死这样的爱情了。
“你懂个屁！那是钱！”
“谁说不是钱了，我只是跟你说，你这个方案不行！你现在投资了，肯定亏！”
“你好不容易攒点钱，就这么都投出去了，赚钱咱不说了，那要是赔钱了，我问你怎么办！大半辈子白干了！白干了！”
另外一个包厢里，两个人说话的动静大了些，林鹿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跟江北野进包厢了。
“请点餐。”
服务生将手中的菜单递给江北野。
江北野没接，只是瞥了那服务生一眼。
服务生一顿，立刻明白了，转身走向一边，“你好江太太，请点餐。”
“你不点么？”林鹿望江北野。
江北野摇头。
林鹿便点点头，“那我吃什么，你吃什么？”
“嗯。”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林鹿扫了一眼菜单，又很快去看江北野，噗嗤一笑，“你这叫什么，妇唱夫随啊。”
“不好么？”
“好！”
好极了。
点好餐，林鹿想江北野再看一眼，那人却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林鹿撇嘴，“要是不合口味怎么办？”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他声音淡淡的，却满眼都是认真。
林鹿噗嗤一笑，“江总。”
“嗯？”
“你变了。”
江北野双手合十，到是感兴趣了，怎么变了？
他还真想听听林鹿嘴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若即若离的……”林鹿拧眉，这个词，应该刚好形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北野却摇了摇头，“我从不觉得我这么对待你过。”
“屁！你第一次把我从手术台上带下去的时候，给我下套！让我亲你，你才带我走！不然，你就把我丢在那个水深火热的牢笼里！是不是你！”
江北野一顿，噗嗤笑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那是我人生中的转折点，我能不记得吗？”
“你不知道，当时的你对我来说，就像是来自于天堂的天使！”
江北野冷哼着，天使？
确定不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刚才还说呢，他那会儿威胁她。
“我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江北野眼神忽然变得炙热，直盯着林鹿，好似在告诉林鹿不要说谎。
林鹿自然也没打算说谎，有什么说什么。
“你是恶魔，也是天使。”
深渊地狱来自他，可天堂美好也来自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掌握在了江北野的身上。
也就意味着，江北野能给自己一切，江北野也能让自己失去一切。
所以，成败都在于江北野。
“现在呢？也是恶魔和天使并存？”
现在……
林鹿挑眉，当然不是了。
“现在的江总那么乖，那么好！怎么可能是恶魔呢？我觉得不是！”
林鹿一本正经，她可没有在说谎，她是认真的，真的不是恶魔。
“林鹿。”
江北野叫了林鹿一声。
林鹿喝了口奶，瞧着江北野，“怎么了？”
“怕我吗？”
——怕我吗？
男人望着她，眼神里泛起了波澜。
林鹿忽然不懂他这个“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问。
“怕？何来的怕！”
“不怕我把你带入地狱？”
“你舍得么？”
若是舍得，那即便下地狱便是。
能和江北野一起下地狱，她的荣幸。
江北野却皱眉，“我带你入地狱，你也心甘情愿？”
“不。”林鹿摇头。
一张俊俏的面容上都是认真，眼底里是难得的温柔神色，她薄唇轻启，声音淡淡的，说：“是我带你入地狱，而你心甘情愿，你说，只要是我，便愿意与我一同堕落。”
——你说，只要是我，便愿意与我一同堕落。
江北野无言。
随后的三秒钟里，他笑了，笑声清脆又动听，像个大男孩。
这还是林鹿第一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抛下了往常的定论——笑里藏刀。
他是那么认真的笑，那么的好看。
让人被他深深地吸引，无法从中脱身。
“我可没这么说。”
江北野轻咳了一声，拿起一边的红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见他掀起眼皮看自己，林鹿便知道，她说的，其实就是他心里所想。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说对，所以轻咳以掩盖自己的虚心，喝了口酒又看自己，更是想看自己什么表情。
林鹿哼着，到是淡然顺从，“是，你没说。”
可是呀，某个人的表情早就把他给出卖了，还没说呢！切！
“你就是想跟我一起入地狱。”
“不用解释，你解释，我也坚信我自己的想法！”
某人一本正经，表示江总就是要跟自己下地狱。
江总：“……”
“媳妇儿。”
“咱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地狱的，好好活着不好吗？”
这是江总最后的倔强了，表示想好好活着。
林鹿到是顿了顿，然后洗洗笑了，“得勒。”
刚好服务生开始上菜，林鹿也不再说话了。
面对美食，又是自己想吃的，林鹿还是更想享受美食。
只是有人不愿意她一心只享受美食。
“你最近去看你父亲了吗？”
“没有。”林鹿摇头，“不想和那些人再有什么纠葛了，很烦。”
很影响心情。
如果不提到他们还好，说实话，忽然提到她们，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你有没有见林冉？”
“也没有。”林鹿摇头。
江北野切了一小块牛排，还未吃，他说：“我前几天好像看到你妹妹跟一个男人出入酒店。”
出入酒店？
林鹿瞧着江北野，笑，“你想说什么？她跟一个有钱人在一起了还是给人家当小三亦或者是出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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