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捕蝉

第 22 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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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双旦,季蝉语前往北欧拍摄杂志封面及内页,在芬兰的圣诞老人村,她写下圣诞卡,寄给亲朋好友。
    她的听力材料,施俊为她重录了一版,她存到手机里方便听,再加上有他陪练,她的英语突飞猛进。
    回国这天,施俊开车来接,进屋放好行李,拿上季蝉语送他的小纪念品,他抱了抱她:“你快睡吧,倒倒时差,醒了再收拾。”
    “好。”季蝉语等施俊走到门外,在窗边和他告别。他一走,她拉着行李箱到衣帽间,将没穿过的衣服放回原处。
    有件丝绒连衣裙,原本在衣柜的最里边放着,季蝉语拿出它,用挂烫机熨烫平整,放进防尘罩内。她要挂它,却感觉到有异样——那条不合身的替身裙不翼而飞。
    再度翻找,季蝉语确认无误她没找错位置,裙子消失了。不用怀疑,一定是施俊干的,他趁她出国潜入她家,运走并销毁了罪证。
    听季蝉语说起裙子“失窃”,展瑶问:你说他送你的裙子不见了?
    嗯季蝉语回道。
    他不会是爱上你了,心虚了吧?展瑶合理推测,给季蝉语出主意,你别对他太上心,装装疏远,让他火葬场
    爱上我?我不信,我们交往半年,他手都没不老实过季蝉语将一些疑点说给展瑶,但该搂搂抱抱照样抱,该亲照样亲,你说他怎么回事?
    不会是不行吧?她乍一想,倒有几分可能性,他“硬件”不错,兴许是外强中干
    小语,他是在装吧,赌你会心急展瑶尽力揣测施俊的不明动机,你稳住,千万别上当,想好再和他有下一步进展
    我会小心的季蝉语挂上衣服,准备去施俊家作案的计划。
    礼尚往来,他运走替身裙,她也要运走替身衬衫,明天上午他和朋友们相约保龄球馆,她要加紧下手。
    早早睡下补足精神,季蝉语洗漱完毕换衣服出门,收到施俊报备出发的后,她由司机送进他家,开门走上楼。
    猜他也把衬衫放角落,她直奔最里侧唯一带门的衣柜,火速找出花衬衫,正欲功成身退,外边却响起车声。
    ——施俊杀了个回马枪。
    估计施俊要拿落下的东西,季蝉语躲进衣柜关上门,等他一走就携衬衫跑路。而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屏息静气,动也不敢动。
    季蝉语暗叹施俊爱美之心尤甚,宁可出了门再返回,也得换上他最想换的衣服。她透过柜门的小缝望去,他正脱掉身上的浅灰色毛衣,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不设防地暴露。
    她手捂住脸,眼睛露着,从最隐秘暧昧的视角偷窥,内心涌起奇特的满足感。
    施俊脱完上衣要脱裤子,季蝉语这次眼睛全捂住了,算时间他该穿好裤子了,她拿开手,他竟已穿了衬衫和西裤,就差衬衫的头三颗扣子。
    她靠近想再看清点,手不慎碰在柜门,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内分外刺耳。
    暴雨喜欢钻柜子,施俊对响动见怪不怪:“就知道你喜欢偷看我。”
    被“点名”的季蝉语一惊,这时,暴雨的叫声从衣帽间外传来,是与她相反的方向。
    糟糕。她似等待末日宣判般靠在衣柜门,等施俊来打开门。
    不,她要反为主,季蝉语仰着头问施俊:“你怎么回来了?”
    将季蝉语从衣柜抱出,施俊眉头紧锁:“怕黑还躲在柜子里,你是要我担心死?”
    猜不透施俊真在担心她,或是他将计就计,季蝉语弱弱道:“我怕你抓到我……我是来当你的田螺姑娘的。”
    仍皱着眉,施俊抱季蝉语坐下,扣住她的腰:“被我抓到了,害怕了?”
    身体骤然前倾,季蝉语手撑住施俊的腿来维持平衡,摸到他大腿上的腿环——他用固定夹来固定衬衫下端,固定夹要套在那儿。
    刚那一番话太像转移矛盾,施俊解释道:“我导师有事临时找我,一个小时后的视频会议。”
    知道它的存在,今天第一次触摸,季蝉语心猿意马,对施俊的话恍若未闻。她在脑补他夹上衬衫夹前的场景,腿环勒在他大腿上,穿上裤子前很色气,穿上裤子后又变回禁欲。
    “好色气哦。”她不知不觉坦露心声。
    “嗯?”施俊握住季蝉语的手,带她游移着,“哪里色气?”
    他低沉的嗓音蕴藏着愉悦,季蝉语嘴硬道:“我听说,低音炮在床上都‘不行’,我看你是不行吧?”
    “你怎么就非要用激将法呢。”施俊无奈地叹口气,“半点不考虑后果。”
    今天她的期待多过紧张,季蝉语向施俊释放信号:“你没忘吧?我三天后才有行程。”
    她手被他紧紧按住,柔若无骨的触感引得施俊愈加放肆,看季蝉语脸和脖颈红透,他兴致更盛。
    “你也没忘吧,你的脚早都碰过我,今天该轮到手了。”他低低笑道,“田螺姑娘的故事有好几个版本,我觉得,我们的版本是我没收了你的衣服,让你回不去,每天都待我床上。”
    她的魂像被施俊卷走,季蝉语清晰感知到他手上每一处茧,自颈间起滑过,她唇由他堵住,舌尖交缠间,仅余她无意义的轻哼声。
    “老师怎么教你的。”短暂分开,施俊手没使力,捏住季蝉语下巴,逼迫她睁开眼睛看他,“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出声。”
    “那、那明明是指口语!”季蝉语羞怯反驳,“你生搬硬套!”
    “没差别。”施俊亲吻着季蝉语的颈间,“反正待会都得练口语。”
    羞死人了!季蝉语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睁:“我讨厌你!”
    “我知道,三天后你要出席颁奖礼,穿抹胸礼服。”施俊对季蝉语的控诉充耳不闻,“我会很谨慎,别人不会发觉的。”
    “哦对,裙子不露大腿。”他意有所指。
    感官已由施俊支配,季蝉语放纵自己沉溺,而小腹的剧痛瞬间席卷,疼得她咬住唇再难招架。
    施俊抱她进卧室,她在想怎么说明能不扫到他们的兴,别给大好兴致泼盆冷水,便翻过身,脸埋在枕头里。
    “老公。”她声音闷闷的,今天她既可以,又不可以。
    “小语乖,先起床。”施俊柔声唤道。
    “好。”季蝉语缓慢坐起,手里被塞进玻璃杯,温热的水温暖她手。
    “张嘴。”施俊按出一粒止疼药。
    “啊——”季蝉语乖乖张嘴服药。
    施俊撕开暖贴,贴在她小腹,为她掖被子。
    大姨妈第一天会隐隐作痛一阵,她在刚疼时吃,过会就不疼了。季蝉语看施俊来摸她脸,先亲亲他:“你好体贴。”
    “你歇会。”施俊将一个小盒子放在被子上,“我买的棉条,今天要用多流量型,盒子里有指套。”
    “叔叔,你也别操心我了。”换了棉条,季蝉语要往床上躺,她视线稍微向下移,倏忽移回,“去解决你的……吧。”
    冬天室内暖气很足,烤得她全身自上而下热着,想脱袜子。
    “你脚冷了?”隔层被子,施俊碰了碰季蝉语的脚背,“叫你别只穿袜子就踩地板上,你不听。”
    他回书房拿来笔记本,外带个小桌,连接电源坐到她对面,季蝉语目睹施俊解开不整的衣衫,连衬衫带皮带,又系好最上面三颗。
    这下子,施俊的腹肌全露在外,他对季蝉语说:“袜子脱了,伸腿。”
    照做,季蝉语伸过腿,施俊握着她脚踝,双脚贴上他腹肌:“怕冷吧,给你焐一焐。”
    梦里没发生过的情节降临,季蝉语享受施俊的贴心服务,双手合十献出感谢:“叔叔,你好会啊,我好喜欢。”
    被子盖好,施俊搬过小桌,飞快打着字:“小语,眼罩耳塞在枕边,你想睡觉了告诉我,我回书房去。”
    “不嘛。”季蝉语被施俊的沉思状态深深折服,“我想听你讲数学。”
    “好,听吧,我喜欢你听我讲。”施俊思绪飘到天外。
    他初见季蝉语和叶涵时,她们两个人年纪相仿,都十八-九岁,可性格和阅历截然不同,就连长相也并没多相似。
    她们是,近乎没共同之处的,两个差异极大的独立个体。
    在季蝉语身上,施俊找不出叶涵的半分影子,他自始至终在和她相处,不是在和最贴叶涵的替代感相处。
    没蠢到无可救药,施俊能猜出季蝉语今天来想做什么,她识破了是他偷走那条裙子,她那么珍视它,舍不得穿,殊不知它是他为了别人而特地找人裁制。
    “叔叔。”季蝉语唤施俊,“你有长一些的短袖吗?我穿着外裤躺你床,感觉不太好。”
    拍戏养成的习惯,来施俊家时,她穿一件长至脚踝的厚羽绒服,里面修身针织衫配牛仔裤,高筒雪地靴隔绝严寒,上车脱下车穿,统共没几步道,冻不着的。
    “其实你的睡衣睡裤浴袍我买了,护肤品也照着你的买了,牙刷和别的日用品我也都备好了。”施俊没藏着掖着,“你想在我这睡个觉,能挺舒服的。”
    “啊?你……”季蝉语始料未及,“你都……”
    “我想看你入睡,想要你睡得安稳,要是我陪着你,你能多做些快乐的梦,我的陪伴就有了价值。”施俊合上电脑,对季蝉语说。
    看季蝉语入睡,施俊想的不是她闭眼多像叶涵,他想的是她梦里有什么,噩梦能否消散,睡醒时她又会多依赖他。
    被他当作替身的女孩,在他心里好像早就占据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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