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三人刚回到城主府,就见万旭拿了封信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城主!前线捷报!”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邵清仪神色一凛,接过万旭手中的信件。
展开一看内容,邵清仪脸上露出了喜色:“长季胜了!胡人同意谈和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所有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但很快,邵清仪的喜色僵住了。
“姆父,你怎么了?”成平成安一看姆父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似乎并不只是胜利了那么简单。
“长季……长季受了重伤,生死未卜……”邵清仪拿着手上的信纸,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光亮被黑色笼罩,大喜大悲之下,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邵清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成平成安两个孩子、邵清宁、万旭、楚玉轩都在,所有人的神色又悲又喜,还带着点莫名的复杂。
“长,长季……”邵清仪还记得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信件,他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个孩子,问道,“你们阿爹怎么样了?有新的消息传来吗?”
“阿爹已经醒了,大夫说只要好好休养,就能康复。”成平闻言,回道。
听到这个消息,邵清仪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邵师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晕倒吗?”一旁的楚玉轩神色复杂地问道。
邵清仪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大家的神色:“难道不是急火攻心之类的吗?”
见大家都沉默着,脸上又悲又喜的复杂神色丝毫未变,邵清仪心中一紧:“难道……是我得什么绝症了?”
“没有没有。”楚玉轩赶紧回道,“绝症倒是不至于。”
“那我这是……”邵清仪皱着眉头,猜不到答案。
最终还是在场唯一的大夫邵清宁解释道:“清仪,你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邵清仪一脸懵逼。
“你有喜了!”邵清宁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
“有,有喜?”邵清仪的神色更懵了。
有喜,他竟然有喜了?
“多,多久了?”邵清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傻愣愣地问道。
和贺长季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他的肚子都没有动静,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这功能了。
这肚子里,竟然装了个孩子?
邵清宁的表情有些沉重:“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应该就是……
等等,上个月他们才刚……
那岂不是说……
邵清仪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些科普知识,忍不住脸色一白。
见邵清仪神色变了,楚玉轩忍不住叹了口气:“邵师兄……虽然贺师兄一意孤行的确不该,但你,但你也不能……”
万旭更是哭丧着脸,一副自己是罪人的表情:“将军,将军在外两年……这眼看着战争胜利了,将军也能回来了……城主你怎么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情呢!”
成平成安虽然年纪还小,但这两年他们也成长了许多,不再是当初水弯村的懵懂孩童了。
刚才几个大人沟通交流的时候也没有避开他们,所以他们很清楚为什么几个大人的脸色都这么古怪。
“姆父,你实话实说,这个孩子……是谁的?”成平冷着脸问道。
邵清仪看着那张与贺长季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脸,愣了愣。
随后,他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贺长季在外两年了,而他却怀孕三个月。
怪不得大家的脸色都这么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贺长季:我绿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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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孩子,当然是你阿爹的啊!”邵清仪涨红了老脸,回道。
“阿,阿爹的?”成平闻言傻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傻了。
“将,将军回来过?”万旭立马猜到。
“咳咳……”原本这种事情,邵清仪是不想让大家伙知道的,毕竟当初贺长季执意要走的时候,他可是放狠话说再也不会让他进自己的房了。
更何况,前线的将军偷偷回家与夫郎私会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不好听,还容易扰乱军心。
所以这两年来,两人一直都是跟地下情似的偷偷地往来。
只是没想到,两人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以至于连身边人都没发现端倪,反倒怀疑邵清仪偷人了。
知道这只是一场乌龙之后,所有人都喜笑颜开了起来。
万旭更是一扫刚才的哭丧脸,大喜道:“双喜临门!真是双喜临门啊!我赶紧写信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将军!”
“我去给你配些安胎药。”邵清宁也笑道,“虽说不是第一胎了,但还是得小心着点。”
“嗐,邵师兄你和贺师兄也真能瞒,害得我们还跟着瞎操心。”楚玉轩忍不住埋怨道,“我就说你俩感情那么好,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这一番乌龙,搞得大家大悲大喜。
不过,至少结局是好的。
双喜临门,整个城主府都喜气洋洋了起来。
前线的捷报已经在宣传部的大肆宣扬下为整个南境所知,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身在前线的贺长季收到万旭的来信之后,兴奋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顾不得裂开的伤口,他大手一挥就通知属下回涪城。
贺长季这伤,是在生擒哈达尔的时候受的。
原本,他可以不受这伤,直接一箭了结了哈达尔就罢了。
但,当初程荣曾经特地请求过他,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留哈达尔一条命,给枉死的百姓们赎罪。
贺长季与哈达尔打了两年,倒也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分。再加上程荣先前的请求,他就还是尝试了一下。
虽说受了点伤,但至少生擒成功了不是?
在收到这封来信之前,贺长季是这么想的。
但在收到这封来信之后,贺长季就后悔了。
管哈达尔那小子是死是活啊!
能有他回家看亲亲夫郎来得重要么!
他家夫郎竟然有喜了!
有喜了!
贺长季光是想到这个,就能咧嘴笑成个傻子。
可恨他这伤拖后腿,不然他现在就能快马加鞭赶回去!
等到贺长季紧赶慢赶地回到涪城的时候,邵清仪正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孕期反应中。
邵清仪是真的没想到孕吐能够这么折磨人,即使他曾经也听办公室的女老师提起过,但听着和实际感受,完全是两回事情。
现在每天早上催他醒来的不是阳光,而是折磨人的恶心。
撕心裂肺地吐过一轮,然后早饭吃到一半又开始吐。用餐对现在的邵清仪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折磨。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邵清仪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先正合身的衣服,现在都显得过于宽大,整个人薄得跟张纸片似的,唯有显怀的肚子还看着有些份量。
贺长季看到邵清仪这副模样,原本的喜气洋洋瞬间消失了。
“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贺长季摸着邵清仪的越发分明的肩膀,心疼道。
彼时,邵清仪正吐完,擦了擦嘴角准备开工干活。
被熟悉的怀抱搂住的他,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都怪你!都怪你!”邵清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看贺长季,他就觉得心里万分地委屈。
“怪我,都怪我。”贺长季老老实实地应下所有责备,只是把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几分。
“呜,这小崽子,和你一样的恼人。”邵清仪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地就往下掉,偏偏他自己还完全控制不住。
邵清仪心里觉得又气又丢脸,只能冲着贺长季撒气。
贺长季把邵清仪的所有火气全盘接下,与他同仇敌忾地说道:“这小崽子真是不乖,等他出来了,我一定好好打他一顿。”
邵清仪闻言,泪眼婆娑地看向贺长季:“孩子还小,打就算了吧?”
“不成,他这么折腾你,必须得有惩罚。就算不打,也得用其他方式好好教育教育。”贺长季恨恨地说道。
“什么方式?”邵清仪疑惑问。
“罚他抄《孝经》一百遍。”贺长季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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