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27破不了阵

    这一夜,宫门大破。
    禁军、霍舟、聂无休、白容、凤三娘、司景、黑袍人、大破宫门。
    玄甲军也是不好对付的,双方人马便在夜幕之下的电闪雷鸣中厮杀。
    在停放灵柩的大殿外厮杀,在夏皇面前厮杀。
    九州进京尚需时辰,忍什么忍呢,顾忌什么顾忌呢。
    她不管了、不顾了…
    司府要贴上谋逆的罪名了,司卿予淡淡看着跪在外殿守灵的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低头烧着纸钱没有任何怒意与波澜,似也放手一博了。
    玄甲军兵符在司府丢失,司府有罪。
    他的好皇上早就算计好了呢,必须要司府出面除掉肃亲王的子嗣了!
    其实,丞相大人手中握有另一道传位圣旨的,只是夙王殿下不想要了,丞相大人也没有办法不是。
    这江山是谁———都不能是肃亲王的子嗣!
    同样跪在外殿守灵的众朝臣浑然哑声,于理不合,于理它该,只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会是夙王妃来颠覆这场谋乱。
    司明德低着头,手一直往火银盆里丢纸钱,白容便一直站在司明德身侧贴身保护,就是谁也靠不近丞相大人。
    主子的命令,丞相大人的安危重中之重。
    白容必须寸步不离保护丞相大人。
    有官员轻轻问道:“相爷,这这…贵府这是要…”谋逆二字也说不出来。
    司明德微微眯眸,继续烧着纸钱,仿佛多烧些纸钱,这先皇在地府那头也能有足够的冥币———收买那阎王待他好些。
    在地府可就不是君王了,谁给他端茶倒水洗脚呢。
    听到那话,司明德才回应:“怎么,司府就不能吗,夜王乃是肃亲王子嗣,你们说皇上怎么可能会传位给夜王呢。”
    官员们都在想,司府敢可不就代表着夙王殿下,可是夙王殿下他不出现,这就很苦恼。
    “可这…夙王殿下呢,也不出现,这不管不顾了吗。”
    司明德应道:“谁知呢,突然就不要了…就不管不顾万民苍生了。”
    夙王殿下若要这皇位———简直轻而易举。
    可夙王殿下不要。
    疯了吧。
    而此时,司卿予同陆贵妃已经打到承德大殿门口。
    雨不曾停歇,雷鸣轰顶越演越烈。
    陆贵妃握着发疼的胸口,忍下痛楚咬牙道:“司卿予,本宫倒是小瞧你了,你武功竟不输巫术。”
    司卿予抬指拂过黏在脸颊的湿发,淡淡道:“我自幼师承天下第一宗学,佛宗明心见性中空八论,性、相、台、贤、禅、净、律、密。”
    陆贵妃自当知道佛宗心法,此术不可杀生不可破戒,可如今司卿予…
    怕不是破了几百次戒,竟然还如同常人般安然无恙,还活着!
    真是稀奇。
    陆贵妃还是更在意司卿予怎会习那巅峰造极的佛宗心法:“达摩祖师圆寂五百年,空八论怎么还沦落于你之手?”
    司卿予就笑,在笑自己任性妄为的一生。
    “我全靠它吊着命,从阎王手中捡了条命。”
    还捡了两回。
    听闻此言,陆贵妃也跟着笑了,“哈哈——”
    “你破杀戒忤逆佛祖,绝对活不过十八载光阴的。
    “你又懂了,我的大限为十八载光阴。”司卿予道。
    陆贵妃还在笑,笑她司卿予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天大的代价!
    “哈哈哈哈,司卿予原来你短命啊,可你如今只剩一载期限了吧。”司卿予抬眸望着天,这雨打在脸上令她几乎睁不开眼来:“所以…有人在逆天改命,换我的命数。”
    陆贵妃不信:“当真有人敢逆天改命?”
    对方信不信也懒得去解释了,司卿予视线投向陆贵妃:“裴颂,他对付你们简直轻而易举,莫说夏国的皇位,他什么都唾手可得,但他还是放弃了…”
    提及封承衍,陆贵妃自当带几分钦佩与忌惮,可是…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我自当承认他封承衍的过人之处,所以处处布局,处处谨慎万分。”陆贵妃道。
    封承衍的能力,从来都不可小觑。
    当初封承衍都能一举扭转肃亲王筹备二十年的谋逆。
    更别说如今的局面,于封承衍而言,估计翻手便能覆灭。
    所以…陆贵妃只能拼尽全力探取传位诏书在何处,让先皇乖乖篡改诏书。
    所以…陆贵妃只能绑了顾怜要挟。
    可如今———什么都要挟不到司卿予。
    但是,陆贵妃要司卿予死在她手中,结局再如何也来不及去思考了。
    便在裴颂出招的瞬间,一阵恍惚袭过,司卿予本就苍白至冷的面色添了几分病态,眼尾却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爽。
    她长发披散,葱指慢慢握紧手中的利剑,似就在等待陆贵妃朝她下蛊术。
    真的来了,眼神在那一瞬间失了焦,不得不说巫术确实厉害,方才她脑子空白了瞬。
    司卿予忽而扔下剑,直立站在雨中,如今封承衍有玉面姥姥与师父相助,她想要破阵就必须借助裴颂的巫术破阵。
    佛宗与巫术,一个为所谓的正道,一个为所谓的魔道。
    她倒要试试可否能破了这所谓的天命。
    司卿予站在风雨中静静受着,雨水顺着苍白的容颜流向宽大的衣袍,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可不管陆贵妃无论如何却也靠不近司卿予的身…
    司卿予掌心稍稍运力,吸走陆贵妃所施展的巫术,掌心转向两侧打斗厮杀的一众。
    天不服,便以血祭天。
    这番厮打三天三夜,皇城便乱三天三夜。
    京城万千百姓恐慌了三天三夜———
    乱、则全乱。
    夏国大乱!
    雨还在下,大雨滂沱使得洪灾遍地,百姓民不聊生一时之间举国上下皆乱。
    一日无主终将乱了三日。
    这逆天而行的阵似已是定局,足足三日在艰难决绝中、在精疲力尽中、在无尽煎熬中、司卿予始终破不了阵。
    破不了…
    破不了了。
    她输给封承衍了。
    一瞬之间,涌上心头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直教她不知所措,该如何是好…
    该如何是好…
    不堪心底深处强烈的念痛,一股浓郁地腥甜味充斥在咽喉,司卿予全身颤了颤,不忍吐出鲜血来。
    司卿予颤抖的手狠狠地拭干嘴角,猩红的双眼望着依旧是黑压压电闪雷鸣的天,她慢慢攥紧拳头,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背也浮起了青筋。
    “封承衍,你为何啊...”
    她急剧吐血,封承衍又能好到哪里去,如今所有的罪孽全加之于封承衍身上。
    她受不住,封承衍又何曾受得住。
    ———佛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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