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31朝你奔赴

    不回?
    司卿予看着他:“嗯,很好,我自己回。”
    他眼下没办法跟她回去,封承衍便送她一句,也是很温柔的语气:“夫人好走不送。”
    司卿予脾气来了,更不服他什么都瞒着又不说。
    司卿予慢慢地伸手,还是看着封承衍才说道:“聂无休,笔来。”
    “诺...”聂无休拱礼领命,那字尚未出口完整,封承衍的目光自上方注视而来。
    距离稍远,聂无休似乎已经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在射向自己。
    确是杀意。
    这感觉错不了。
    聂无休不由低下头,“…无休没带。”
    “没带便去找。”她话一出,聂无休慢慢退步,忽而上方黑金华服的男人又是一道标准的死亡目光投来。
    聂无休有些左右为难,不是他叛变,他就突然挺佩服封承衍的。
    永远始终如一坚定不移地为主子付出,其情之重,聂无休心里有数。
    所以聂无休犹豫了,瞧主子那样,可不就是对封承衍嘴硬心软的,主子怎么可能会写休书,他可太了解了。
    罢了,他假装去拿笔墨好了,反正不带回来就是了。
    就在聂无休转头离开的瞬间———
    两道目光同时投向聂无休的背影,堪称不谋而合!
    司卿予是在想:真拿来怎么办,她不想写的,可话放出来不写很没面子的
    封承衍是在想:去拿试试,她真写出休书,拿你聂无休的人头是问
    她不想和离,还要天天喊着和离
    他更想和离,就天天怕她写和离
    两人心绪百感交集,却也是同一个想法:不和离
    直到聂无休的身影消失不见,两人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看向对方。
    就…
    封承衍情绪肉眼可以的冷沉,大掌慢慢收紧,指背收到青筋凸起,真就差点失了控。
    就是、哪怕是一个‘和’字是写都不能写,敢写试试,断了她那个死护卫的手不可。
    他目光沉沉盯着她,再远的距离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欲想毁天灭地的肃然。
    他在生闷气,司卿予心沉了沉,多多少少知道什么是感同深受,她只是希望封承衍回京城,可她没办法让封承衍回去,回去也好查清楚封承衍所经历过什么,如何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这下,偏偏心中翻涌出来的情绪直叫她忍不住解释出口:“…我没想写的,我真的没有。”
    很无措又真诚的解释一出。
    封承衍脸色明显变好,紧绷的手慢慢放松了些,嘴角不动声色上扬,迈步朝她走去。
    见他走下来,司卿予葱指慢慢提裙摆同样朝他走去。
    ———在互相妥协,在互相朝对方奔赴
    他要走下神坛,她便走上神坛,在同等的地方相遇相拥,不负他不负她。
    百步重叠直上青云的石阶上———
    封承衍抱着她站在那里,初夏的风拂过,掀过他华贵的衣角,掠过她柔软的发尾。
    迎风,在温柔厮磨缱绻。
    司卿予在他怀里,双手缠着他的腰,闻他身上好闻清冽的清香,是没来由的安心与舒适。
    “…你到底在灵陀寺做什么。”
    软软的一团在怀里,封承衍长指顺了顺她的发,极轻的声线回应她:“没做什么。”
    司卿予根本做不到不担忧他:“我也要去灵陀寺。”封承衍开口前先是温柔地“嗯”了声,长指慢慢下滑,抓住她的手扣在掌心,“定会带你。”
    司卿予再问:“那么受了灾难的百姓…”
    封承衍扣住她的手,领着她走上山,“洪灾一事我早就处理好了,我不回京也能处理的,放心吧。”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去担忧这些,只是他所作所为不求回报,所以有时候他不喜欢说出来罢了。
    只求于她,他永远能问心无愧。
    对此,司卿予问道:“你做事就喜欢背地里解决吗。”
    封承衍偏头看她笑道:“习惯了。”
    紧接着,他不疾不徐的言辞响起:“就比如,最开始爱上你的时候,也喜欢偷偷摸摸——”
    司卿予闻言也没有任何波动,只道:“你低头。”
    封承衍微微俯身,正当她要出手做什么的时候,封承衍忽而躲开,笑道:“夫人的小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了。”
    有时候看破不说破,喜欢纵容怂恿罢了。
    她还能想做甚,他懂。
    无非就是咬一口留个痕迹。
    就不给她得逞,晚点再狠狠收拾她。
    司卿予正要做什么来着,就已经被温热的大掌稳稳扣住,拉向前走。
    “你那个护卫,瞧着真不顺眼。”
    “他以前瞧你,也不顺眼。”
    封承衍闷闷一哼:“我才不需要他看我顺眼。”
    “那你怨什么。”司卿予道。
    封承衍还是那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不多时,终于迈过灵陀寺的门槛。
    那没什么好说的小打小闹也没了。
    心平静下来,司卿予这才发现,灵陀寺竟无雨无雷。
    原夏国举国上下,唯独灵陀寺无雨无雷,一片静好,梵音平和。
    封承衍领着她走去戒法堂,清清浅浅的诵经文声让人寂历空空,木鱼轻击一下、一下。
    端坐垫子上的和尚总觉得有些眼熟,知他们进来,吟诵声歇了下来,和尚合上经书,起身走来。
    看清了对方的脸,司卿予微微愣住。
    这和尚便是诞村庙会游街的判官,出家人?
    判官从袈裟袖中取出一枚白棋放到司卿予手中,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急躁,是平静的,安详的。
    “说了有缘自会相见。”
    司卿予看着掌心的白棋子,想起当初对方赠送的黑棋子,失神片刻。
    判官似知她心中疑虑,慢慢道:“姑娘罪孽已消,便是白棋,道过此生来世,先黑为白。”
    先黑为白…
    司卿予静默着。
    判官继续道:“可知举国上下,为何灵陀寺无雨无雷吗?”
    司卿予在听,不答,方才她也感觉到了,只是不懂其中缘由。
    判官看了看门外的天,理了理手中的佛珠。
    “因为他在,便是光明。”
    对方好像回答了又没有回答,封承衍牵着她走去小几前坐下:“神神叨叨的,别理他。”
    司卿予跟着坐在他身侧,疑惑道:“莫不是判官大人把你留在此处?”
    封承衍松开她手,慢慢净手焚香,方才翻开经文,研墨提笔继续今日份该做的事,并没给明确的答复。
    也是犹豫了片刻才回答她:“他说他怕大雨冲了他的庙,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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