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38卿予,我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茶馆内已经燃了香灯。
    茶馆的方桌前,封承衍并没有走,长指持着卷宗慢慢翻看。
    烛火的暖光打在男人白玉干净的俊脸上,浓密的睫毛垂在深邃眼窝处,似在孤独中拉长。
    聂无休靠在门外,看他一眼,“你怎么看着不太开心。”
    封承衍专注力一直在手中的卷宗,薄唇动了动:“聒噪。”
    这语气冷得聂无休一个哆嗦,就说他心情不好,还真不好。
    难怪他的贴身护卫没一个敢靠近,封承衍心情不好谁敢靠近被目光凌迟。
    “不过…你们也该有子嗣了,不管是小公主还是小太子,我聂无休定护他们一生周全稳妥。”
    封承衍冷哼了声:“就你护得住,我不行?”
    聂无休应道:“你堂堂九五之尊,自当行,我可以多分力照顾吗不是。”
    封承衍不作答,整个人又沉又闷。
    …
    而这边。
    已经过了许久,燃起烛火,烛火燃烧的同时,那小东西终于冒头了。
    “头出来了,用力。”
    “啊———”
    伴随着一声洪亮的婴啼,咿咿呀呀…
    妇人听着那道咿咿呀呀的声音,笑着昏睡过去。
    司卿予拿过备置好剪刀剪掉脐带,终是松了一口气。
    婴童眼睛尚未睁开,小脸皱皱地,在司卿予掌心中哭得咿咿呀呀,是个带把的,想来长大也是志在四方的七尺男儿。
    “你还哭,累死我了。”
    这时门终于开了,都生了这会稳婆才找到,茶馆掌柜一进门便跑去他媳妇床边,又抱又搂的,还哭上了。
    好一个郎情妾意。
    司卿予收回目光只好把婴童交给稳婆,边净手边交代几句。
    “她失血过多,要多食些参片,可以的话换乳母喂养,参片热气不宜婴童吃母乳。”
    “真是多谢姑娘。”老嬷嬷应道,“老身这有些银两,可够?”
    司卿予摇头,走去打开门,望了望黑沉沉的夜色,这番折腾天都黑了下来。
    司卿予前去茶馆外头,未来得及抬头总觉得被什么烫了下,熟悉的压迫感袭来。
    猛然抬头,便见原来的茶桌前的封承衍正用深深的目光看着她。
    司卿予扬眸笑了笑:“她生了个小公子。”
    “与我无关。”
    四个很冷寂的字,不带感情。
    说罢,封承衍拿过斗篷走去她跟前,细心为她披上,长指拂开她凌乱的湿发。
    司卿予抬眸仰望着他:“我们回去吧。”
    封承衍极为温柔地点头,正欲要走。
    茶馆掌柜小跑出来:“还请姑娘留步———”
    话落,人已经跑到她身侧拱礼:“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刘某感激不尽,可有什么能施于到姑娘的,还请姑娘言明。”
    掌柜的说罢,还掏出一袋碎银。
    司卿予推开:“不必。”
    掌柜的缩回手,今日老来得子,自当高兴劲儿还在头上:“我儿是姑娘接生的,姑娘气质不凡,可愿为我儿赐个名。”
    不等司卿予回答,手臂忽而被封承衍紧紧攥住往前一带———
    封承衍极为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你的孩子,你自己不会取吗!”
    茶馆掌柜:“……”
    司卿予:“……”
    司卿予被他拉着走出茶馆,静静看着走在她面前的黑金华服身影,是又沉又肃然,总觉得他又不开心了。
    他的声音慢慢响起,已经没有刚才的冷漠:“夜间不好赶路,我已经吩咐人购置新宅子。”司卿予‘嗯’了一声,他还真的是每到一处都要买新宅子才住,奢侈无度过分了…
    封承衍忽而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卿予,我们……”
    他说‘我们’二字的时候,声线透了几分微不可闻的沙哑。
    司卿予听着,就没有然后了,他也没再说,牵着她慢慢走。
    长街长。
    两侧皆是橙红灯笼高高挂,她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听着他清浅的脚步声,然后时不时踩着他欣长的影子…
    ———其实,她知道封承衍想说什么
    封承衍晚间余光时不时向后瞥,不动声色,而后扬唇浅笑。
    幼稚,这么大个人还踩着他的影子。
    他也假装看不见,任她闹,他便笑。
    新宅子里。
    封承衍坐在书案前,对着那几封密函发呆,无心查看,而后直接通通扔进火里烧掉。
    等了好半天,浴房才有动静,司卿予赤着脚丫走出来,满头湿发。
    封承衍掀了掀眼帘看向她,从头至脚把她看了透彻,虽然隔了层薄纱,里面的光景早已深刻在脑里,就好像…
    活色生香。
    过分了…
    司卿予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半跪在地,把整颗头趴在封承衍腿上,手中的帕子一扬。
    “擦擦。”很软很烟腻的两个字。
    封承衍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帕子,长指抚了抚她满头的湿发,才低下头细心擦着,动作极轻极也极致的温柔,就好像是什么无价之宝,生怕不小心就碎了就融了…
    司卿予换了动作,双手抱着他紧窄的蜂腰,抬头以仰望的姿势看着他———
    那双眸子似失了方向的麋鹿,又雾又欲。
    封承衍手不由自主顿住,似被她那双眸子吸住,同样失了方向,理智全然崩塌…
    …
    “那小婴童在我手心小小的,皱皱巴巴的,都还没有睁眼。”
    “丑。”
    “你不喜欢婴童?”
    “如果我们的,一定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夫人很漂亮。”
    说罢,他把她压倒在榻上。
    “别…”
    “晚了。”
    过分了。
    …
    次日,马车已经在宅子外,昭启大军如同发了疯般一定要随行护送回京。
    封承衍也懒得去搭理,拉住司卿予的手便往马车上走。
    这一路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李远总是嘘寒问暖的凑过来:“皇上,这折子?”
    封承衍撇下马车锦帘沉默不语,司卿予躺在他腿上侧了侧身:“好歹管管昭启不是,国库大动,事定是多的,让他们跟着你担忧也不好。”
    封承衍抬手给她盖好薄毯,沉闷出声:“拿来。”
    便在此时,李远笑嘻嘻地从马车外头递进来一大堆折子。
    一路回程,他便是一手哄着她睡,一手执朱笔批阅奏折。
    司卿予腰疼得厉害,实在不想起来帮他。
    便在这一路中,美人在怀,手掌天下权。
    先皇早已经出殡,出殡之时,她同封承衍未在京城,便先去了一趟皇陵祭祀。
    司卿予看着玉筑的灵柩便在想,皇室中人死后葬皇陵,也不知她死后是葬封家皇陵还是———昭启国的皇陵。
    想着想着,付寻的声音:“见过主上,裴云霄求见,在京郊万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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