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50欺负会成惯性,改不了的

    他不知,他恨他怨,他也只能咬牙忍。
    碍于她的身份———是他的小师妹
    也从来,都只是碍于是他的小师妹。
    断过他腿,将他丢弃,断过他手,设计要挟,泼他茶水,踹他…
    他不想认、他讨厌认,将所有隐藏下来就当梦一场,可在眼前却又不得不认。
    不认,小师妹又要取他性命了呢。
    过往都是一场梦魇,三十五条活生生的命,罪不至死的,谁愿揭开来乱了彼此安静的生活。
    十年早已改了面貌,没有名字谁又记得谁是谁。
    所谓卿卿?
    ———却在后来,裴云霄打一知道何女子名字带卿字,头一个厌恶无比
    ———就比如,在北凉时打探而来的‘司卿予’三个字,他第一眼印象就是个俗透的女子
    ———就比如,他恨赐他‘霄’字的皇帝,他设计他驾崩了,他都不守孝,开心得不得了呢
    人人都说他为了皇位,他也觉得他是为了皇位,也只是觉得。
    霄?
    他却没有改过名字。
    可如今,哪怕玉佩在小师妹眼前,她都认不出来呢。
    她随手就拿去抵茶钱…不带犹豫。
    她会愧疚吗,会吗…
    她会愧疚,她当然愧疚的…面前是她的师兄。
    ‘喵、喵、’
    慵懒的猫叫声响起,也没打断二人的思绪。
    司卿予痴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徒自追索。
    到底是不愿她再去想过多,乱了心思伤透神,裴云霄松了马绳,伸手接过他的小师妹,笑道:“小师妹,下来吧。”
    司卿予手指微微蜷缩,久久的也没去接,微微垂眸:“…我自己来。”
    “我说了,小师妹会选我的。”裴云霄收回手,跳下马车朝阙云宗走去,扬声笑道,“这回,价值够了吗。”
    司卿予微微垂眸沉思,心神似倦透,这份情义价值自当够,谁都想活着好好活着。
    那句话他说过的话突然变得清醒‘有没有价值,全在于你怎么看’。
    他拖到现在才相认,想来已经迫于无奈。
    在此之前,她又是泼裴云霄茶水,又是踹他无视他…虽说他的行为令人厌恶到极点。
    从前,她了解云师兄的性子。
    想到此,司卿予低头看着脚下的青台台阶,这是一条知道目的地的路。
    是怎么走,都不会迷路的路。
    师兄替她抄经书,被发现后,他便被师父罚,抱着扫髫从上扫到山底,总共三百七十一阶。
    师兄不会认真扫,叼着草吊儿郎当敷衍了事。
    师兄从不爱练剑,全阙云宗最烂的存在,都说他以调戏小师妹为乐。
    师兄这也学不好那也学不好,背弟子规却是第一人,唯独只做到那条———礼敬兄,谦让幼
    背得滚瓜烂熟,真就只做到这一条。
    走过三百七十一阶,阙云宗大门无风自动打开,跨过门槛如同置身仙境般,阙云宗上下放下佩剑叩礼。
    “恭迎宗主———”
    司卿予只是点点头。
    身侧的裴云霄似乎还是他那副模样,似乎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低落情绪,见面就朝众人打招呼。
    “诸位师叔师伯师姐师兄师弟师妹们好…”
    强颜欢笑,不过是他的隐藏。
    众人先是一愣,便是阵阵“阿云”“云兄”“扫阶童”打招呼的声音,都是裴云霄曾经的专属。
    似乎即使知道他是第九派的弟子,也不会有人去提及第九二字。“师父呢。”
    她问的是士闵,士闵从小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士闵也才十七年华的小姑娘。
    阙云宗的弟子都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无家可归无名之童,便从小到大都在阙云宗。
    “回宗主,老宗主因为上回的事儿…还需要闭关的,还需半月之久。”
    司卿予推门而进,“罢了,我便等他出关吧。”
    “真的?宗主要住在阙云宗吗。”士闵那丫头转眼就跑了,“士闵要去告诉师叔们。”
    “宗主,我要下山买大盘鸡回来饮梅子酒!”
    司卿予望着一溜烟就不见了的人影…心想,她一回来他们总是会很开心。
    如果、不曾下过山。
    就没有这些提都不敢提,想都不敢想的尘封记忆。
    一住便是十日过去,她也偶尔见到裴云霄,还是同从前般处处游走,处处撩拨师姐师妹,处处打成一片,处处‘抹黑’封承衍。
    都说裴云霄生性多疑,无恶不作。
    ———曾经他是被师门抛弃的孩子,想让他长大以后去信谁呢,能信谁呢
    苦楝花林下,白夹紫的花瓣迎风而落。
    一道纤薄的身影执剑穿梭于花林四身,嘶嘶破风,时而轻盈如燕,划出轻逸出尘的弧度,仿佛与风融为一体。
    她换了简洁朴素的蓝灰道服,黑发仅用一抹发带随意扎了一缕,不带人间烟火,似乎还是以前的冷静清明的样子,却又不似以前的样子,她会了喜怒哀乐。
    裴云霄靠在苦楝树下,瞧着那一幕便举高手鼓掌。
    “小师妹的剑法还是那么厉害,不知可有用过这招打、封承衍。”
    闻言,司卿予收了剑交给士闵,用湿帕擦了擦手,忽而…将帕子甩到裴云霄脸上。
    她不痛不痒地语气,“欺负你,欺负惯了。”
    “……”
    裴云霄吹掉挂在脸上的帕子,白眼看她:“可不就从小被小师妹打到大,估计到死都不忘打。”
    欺负会成惯性,即使认不出也是惯性。
    惯了。
    改不了。
    一旁的士闵似乎被逗笑了:“云师兄怎就那么爱提姑爷,天天叫。”
    “呵…”裴云霄冷哼了声,极其厌恶了:“什么狗姑爷,他也配?”
    士闵不服:“怎就不配了,我们阙云宗都认的姑爷。”
    “就他?”裴云霄嗤笑道,“当初师兄我要是没离开阙云宗,能有他封承衍什么事。”
    司卿予没理会,在茶几前盘腿打坐,伸手探了探那壶梅子酒,又不动声色收回…
    裴云霄坐在她对面,慢慢给她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瞧小师妹脸色近日苍白得很,来来来…喝几口梅子酒润润脸色。”
    一缕说不准的香醇久气扑鼻而来,司卿予瞧了两眼,推开:“不喜。”
    裴云霄盯着被推回来了酒杯,小师妹不是最爱梅子酒吗。
    “那吃这个,山下买来的大盘鸡。”
    又是大盘鸡…好腻。
    可总得要吃些东西裹腹,司卿予对好筷子,大鸡腿已经落到她碗里。
    裴云霄瞧她片刻,忽而讪讪一笑:“小师妹总不能是想那狗东西想到吃不下饭吧?”
    司卿予舔唇笑笑,倒也没有想到吃不下饭的程度,只是…胃口没有。
    但喜欢口是心非。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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