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66当然还

    不就是还回去。
    还。
    当然还。
    司卿予目光盯着端正坐姿的男子背影,不露半分真正的情绪,将折子放回原处,洋洋笑道:“还你还你,是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动你的东西,以后我不碰这些折子就是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懒散惯性心中却是暗定的决绝,说不碰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所谓的折子。
    封承衍动作停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司卿予没有说话,伸手捞过那瓶膏药收在袖里,衣袖一挥径直出门,头也不回。
    封承衍沉闷的声音逼起:“去哪。”
    回给他的只有那抹消失在殿外的身影。
    司卿予心里都是在想方才折子上面朱笔隽刻的那一行字,那一行冷漠无情的字:
    【让他死在北凉交界的土地,无需理会九州的阻拦,当断则断】
    好一个无需理会九州。
    好一个当断则断。
    他的所作所为,司卿予实在不喜。
    他要动她的人,动她的人!
    他连九州的人,半分薄面都不给。
    出了长銮阁,司卿予往府门方向走去,李嬷嬷领着众宫女跟着,“皇后娘娘,这会儿夜半子时了,娘娘是需要什么,老奴来办即可。”
    司卿予也只是淡然道:“不需要伺候。”
    等李嬷嬷领着众宫女退下,司卿予打了打哈欠独自离府,自言自语道:“九州素来不会低头,你不让,我也不会让。”
    待封承衍将函件处理好交给暗卫,从长銮阁找到清园,方才得知司卿予三更半夜离府了。
    眼瞎的守门当夜被赶出夙王府。
    他绑在司卿予手腕的纱带,落在夙王府门口,风过,吹远了。
    封承衍找到醉宵楼,找到丞相府,找到医馆,任何可能的地方就是找不到司卿予。
    是甚至连凤三娘都不知道自家主子在何处,凤三娘看着又来把醉宵楼搜翻个遍的男子,他立在门那处,那张脸绷得紧紧的,无端地叫人生冷的神情,今儿天气明明晴朗,却如同笼罩在几欲爆发的阴霾里。
    凤三娘叹气道:“我们九州同你和好怎就那么的难,孽缘了。”
    封承衍冷漠回道:“朕娶的是她,不是你们九州。”
    凤三娘应道:“这个我们自当知道。”
    “主子的原话———管它是昭启还是夙王府的人,不必客气,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的人。”
    闻言,封承衍走了。
    …
    司卿予从夙王府出来后,连夜去了五十里的黑市赌场,在赌桌上同号称‘天下第一骰’的魏七爷,对赌。
    诺大赌场的嘈杂纷乱瞬间被打断,围着瞧着对赌的两人。
    司卿予静坐在赌桌前,低头抚着指尖的六面色子,一面一点,她倒是没有碰过赌。
    片刻后,她把所有银票推到对面,轻轻笑道:“七爷,帮个忙。”
    说来同魏七爷的交道,还是二婶偷卖御赐之物时相识的,魏七爷在黑市的名声倒是响亮,只要银子出得起,什么事都做,当然也有行规行矩杀老少妇孺就罢。
    魏七爷摸了摸下巴,把往日的猖狂全部收敛起来,笑道:“司小姐的忙,都好说。”
    这句‘司小姐’就特别的入耳,都好久没有听到了呢。
    “懂事。”司卿予骰盅往下一盖,盖住色子,手指轻刮着盅身,声音犹如指甲划过铜镜的脆。魏七爷举起来色盅,飞速的摇起,发出咚铛的声音,“何人还请说。”
    司卿予抬眸,直视魏七爷:“膺川主将,陈相彦。”
    魏七爷扑哧一笑,那道浓眉随之弯起:“陈相彦可是你夫君的得力干将,怎么?”
    司卿予定定盯着魏七爷,云淡风轻地笑:“七爷不懂事了,方才还叫我司小姐、不是吗。”
    魏七爷静了静,再问:“凭你的本事对付陈相彦挺容易的,为何寻我?”
    司卿予淡淡道:“只是想让一个人活着,又想避免双方见血。”
    魏七爷定色,示意双边大小二字的地方:“来,司小姐下赌注吧。”
    司卿予抬指落在‘大’字的地方,轻轻一点,声音掺夹了几分笃定:“乱膺川,迷惑陈相彦。”
    所以,她的人自然不能去做这步。
    她的人出面,那肯定是要双方见血才罢休。
    狠话可以放给封承衍,真走那一步倒不至于。
    裴云霄回北凉务必要经过膺川,膺川的路容易让宇文家好接应,两国想怎么争怎么争,阙云宗师门的命无论如何不可能交给他封承衍。
    魏七爷并未着急开色盅:“世人道———攻城不攻陈相彦,战场遇敌绕李远,此二人行兵打仗可畏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封承衍的人每一个好对付的。”
    “封承衍的人当然不好对付,但我相信七爷的邪门歪道…”司卿予淡淡一笑,“七爷、开盅。”
    魏七爷慢慢开盅,“你赢,成交。”
    三日后,同北凉交界的膺川乱了,宇文氏同陈相彦并没有打得不可开交,并没有见血。
    陈相彦能是封承衍的得力干将,那都不一般,这乱便是膺川土匪闹事。
    陈相彦分身处两事,更重要的是顾着剿匪,土匪是被剿得一干二净。
    有建宁侯接应,裴云霄已经安然脱身,顺利回到北凉。
    又是三日后,此事传回京城。
    封承衍端坐在书案前,白玉指紧紧捏着信件细细扫着,那张脆弱的宣纸就会变成屑末。
    昏黄的琉璃等火落在他浓眉眼问,一点点的璀璨光碎里是冰冻三尺的冷漠。
    付寻娓娓道来:“回皇上,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干的,膺川是真的土匪,陈相彦顾不暇接,没能得手。”
    封承衍静了静,不说话,没动作。
    付寻再道:“真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手底下的人近日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全都在该吃吃喝喝玩玩,无动于衷。”
    封承衍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个字,脑里、心里全都是她到底躲在哪里。
    司卿予已然消失整整八日,无人知晓。
    封承衍还是没有找到司卿予,克制了无数次杀死聂无休的冲动。
    聂无休没有跟在司卿予身边,没有。
    没有一个人跟在她身边,是任怎么找都找不到消息的那种。
    封承衍真的很想把聂无休弄死,把凤三娘弄死,把白容弄死,连同柳大宗师…
    想逼她出现,想逼她回京城。
    想逼。
    在无数次折磨与疯狂边缘抉择下,他硬生生忍住,怎么做都会伤害到她。
    在他克制千百遍后,强行忍下来。
    自始自终没有狠下心来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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