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

382不领

    暴雪数日来也不停歇,是越下越大,这日。
    封承衍前脚刚离开重华宫,慕容欢后脚就到,来得风尘仆仆生怕错过什么般。
    红笺请示道:“皇后娘娘,殿外是慕容小姐求见。”
    闻言,司卿予将孩子抱给奶娘,只说两个字:“传吧。”
    不多时,身着白色狐狸袄的女子正欲抬脚踏进寝宫,红笺拦下:“慕容姑娘抖干净积雪再进去。”
    “……”
    慕容欢不知是司卿予的洁癖,转间脸了黑几分,心想着,当皇后可真会下威风!
    慕容欢抖开身上积雪,转间带着一身故作的示好跨过门槛而入,呼出的白气在风中化成一团烟雾。
    朱门开了又合,冷风卷着雪沫飞窜。
    进寝宫前的恨已经藏得好好的,慕容欢福身:“慕容家女、给皇后请安。”
    慕容家女…
    司卿予瞧着眼前的女子,也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就是不说话的态度,令慕容欢没来由轻颤两下,一时之问却也是忘了起身。
    司卿予悠悠地踱步到了垫着狐狸软垫的椅子旁,就近坐了下去,手指轻搭在身旁的桌上。
    慕容欢也只能被迫随着司卿予动,也换了方向,面朝着他,依半福身的姿势。
    打量慕容欢片刻,司卿予才开了口:“你找本宫,有何贵干?”
    慕容欢抬起了头,从袖口取出小袋香料:“得知皇后娘娘近日照看小殿下操劳,这是奴家从老家带过来的安神香。”
    一阵细微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不似慕容太后身上的香气,是半点不沾。
    这目的…可是来此地‘自证清白’的作势吗?
    司卿予不紧不慢道:“本宫缺这些东西?”
    她的直视来势汹汹,不由分说的拒绝,慕容欢低下头:“皇后娘娘自当不缺,是奴家关心过盛了,但娘娘有所不知,这是奴家老家的厚叶安息树精炼的香,可扶正祛邪,又能培补元阳之气。”
    司卿予不作声,只垂眼睨着慕容欢。
    慕容欢认真道:“奴家老家在竞西城,也唯有竞西城盛有厚叶安息,”
    对方在害怕什么,对方在力证什么,司卿予一眼看穿但不说破:“竞西城山水好,本宫倒是去过竞西城。”
    慕容欢微微抬头看去:“娘娘可尝过竞西的胡炮肉?”
    司卿予不答反问:“你喜欢?”
    慕容欢点头:“喜欢,东街的万福酒楼可是当地胡炮肉最好的一家,娘娘尝过了吗。”
    司卿予轻笑了声,功课不错。
    她这一笑,慕容欢但有些不自在了,也是轻轻笑。
    司卿予送对方两个字:“太膻。”
    慕容欢还是在笑,强颜欢笑的笑:“那娘娘可愿领奴家的意?”
    越说到后面越故作几分真挚,慕容欢觉得,唯有躲过司卿予的眼才是明智之举,只要她不怀疑半分,在这皇宫才有路可走。
    便在此时,殿内一片宁静,只有慕容欢仰着头很期待的目光。
    司卿予慢条斯理抚着指上的丹蔻,终是不疾不徐开口:“不领。”
    “……”
    慕容欢呆在原地,愣是不懂反驳。
    真是高傲至极。
    “本宫乏了。”
    下了逐客令,慕容欢被送走。
    待人离开干净,司卿予吩咐宫人开完所有窗檐透气。
    也不知红笺怎就变得突然的老谋深算:“方才慕容小姐摆着要和皇上碰面,掐着点儿来的,这不,还真在重华宫门福了身。”红笺便学着慕容欢的腔调———“奴家给皇上请安。”
    司卿予听也没听,接过茶盏含了两口漱净口舌。
    话说就这请安,司卿予至今尚未做过。
    皇后不语归不语,红笺照旧细细说着:“皇上路过朱雀台,慕容小姐便恰巧在朱雀台堆雪仗,皇上路过玉芙池,慕容小姐又恰巧在玉芙池扭腰肢,慕容小姐这才待在宫里数来日,对皇宫上下竟熟得很。”
    “她怕不是垂涎皇上了。”
    可不就仗着慕容二字,按理这亲可是选房表亲,什么可能都可以的呢。
    红笺越说越想越乱得不了,唯独她的皇后娘娘只顾着漱口。
    红笺只好提点道:“奴婢十四岁便入宫,就这点奴婢瞧得透。”
    司卿予随随便便应付两个字:“多透?”
    红笺收好茶盏,瞧着神色平静的皇后娘娘,再多瞧也还是那副模样,皇后娘娘的容貌是放眼天下都寻不出第二个。
    尤物!
    红笺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两个字。
    可…那人是天子。
    这万一碰撞出火花,她的好娘娘可就失宠了,这座皇宫向来如此,新人笑旧人哭。
    “娘娘您就……不治治她?”
    “治什么。”
    “……”
    能抢得走的东西不必去争,没骨气。
    转眼过了三天,小殿下咿咿呀呀的开怀笑,司卿予连重华宫的门都不出。
    九公主又来了,是日日来。
    “阿瑾,皇姑姑今儿去集市给你买了小风车,兔儿爷。”九公主提着裙摆小跑而进。
    红笺将九公主拦在屏风外头:“九公主这就行了,小殿下饿着了。”
    九公主咪咪眼,很愣:“嗯?”
    为什么皇后亲自喂,如此之多的奶娘…
    却在那一瞬间,九公主的眼睛被红笺的手蒙上了:“待公主殿下出嫁便都知了。”
    九公主的心思:“本公主名声不好,没人要,老仙姑了呢。”
    九公主的心思谁不懂,一闲就翻丞相府的墙,难不成喜欢丞相府的墙?
    今年的状元郎不是留着九公主选,九公主就没要,非说状元郎有腿毛,怎么有腿毛,也不知九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红笺心想,有些男子应该都有腿毛的,这事也没让状元郎丢面,也理所应当辞了婚事。
    “要不你老死宫中跟本公主作伴?”
    “奴婢那也是跟皇后作伴。”
    “可别给皇兄知道,你准被调离重华宫。”
    闻言,司卿予在屏风后处微微扬眉。
    过分了。
    封姝宜向来如此,一来二去,就跟重华宫的宫女厮混到一处了。
    司卿予理好衣服出来,便看到九公主倚在窗前吹着风车,忽而像是见到了鬼神般,理好青丝立定坐好。
    便在此时,宫女来禀:“皇后娘娘,国舅爷来了。”
    这声国舅爷唤的便是司景。
    司卿予搭过红笺的手坐在椅子上,看向门外,月牙色的锦衣,腰扣玉带,撑着伞身影欣长。
    她虽与兄长是血脉关系,但与兄长无半点相像。
    司景将油纸伞收好递给宫女放着,另一边手也是风车、兔儿爷。
    司卿予再看像尊泥塑雕像的九公主,她手里也是风车,兔儿爷。
    颜色都一模一样,怕不是同一家。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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