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的眼睛里又开始闪泪花。白威情不自禁想过去亲他,可迟野猛地把他推开,一脸的惊惧之色,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白威心里发堵。
从他把迟野从姓常的那里救出来起,迟野就开始排斥来自男人的碰触了。刚开始,他只是以为小野受了点惊吓,问题应该不大。可后来迟野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从刚开始的勃起障碍发展到连亲吻爱抚都一概排斥。
看着都要抖散架了的小野,他只能握着拳头后退一步,微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最近感冒了,差点传染给你。
白威一笑特别阳光,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所以迟野慢慢地平复下来。不过他压根没想到白威是在找借口,不怎么抖了,就傻呼呼地问:你吃药没?得多喝水!
白少爷还在笑:挺挺就过去了,不用吃药。
又过了几天,常青带迟野出现在大街上。俩人先是去了饭店,在包间里,常主席要去亲迟野。小公子拼命地挣扎,结果常主席的脸差点被挠成土豆丝。
啪的一声,一大嘴巴糊在了迟野的脸上,把孩子打得一个趔趄。
上菜的服务员被这阵势吓坏了,赶紧退了出去。门口有几个食客顺着门缝看热闹。
妈bī的,给你脸了是吧!是个什么东西?让人操的烂货,玩你是看得起你!我要是不管你了,你连个臭要饭的都不如,现在他妈赶紧给我滚!老子还不稀罕玩你了!
迟野捂着脸从包房里跑了出去。
常主席余怒未消,还一个人在包房里骂骂咧咧的。
迟野出了饭店,先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后来晃悠到一家银行,在门口犹豫半天,走了进去,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密码箱。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在车行租了一台夏利。然后开着车离开了市区。
车不紧不慢的开着,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就会发现,夏利车的后面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台面包车。
到了一个加油站,迟野下车加油。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风太大,所以他把衣服上的帽子遮在了头上,低着头回到了车里。
再往前开,就是盘山道,这是通往B市的必经之路。而迟野的姑姑家就在B市。
看来小孩发现了跟在身后的面包车,越来越快。
而面包车也开始加速行驶。
当夏利再次转过一个山角后,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轰隆哗啦的水声。
面包车也转过来后,车上的人发现道路挨着悬崖一旁的护栏被撞开了一个巨口,夏利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路段一直是事故多发地带。尤其现在正是雨水多的季节,车要是掉到悬崖之下的湍急的河水中,车里的人多半要被冲得没了影子。
打捞的现场乱哄哄的。
看热闹的老农翘着下巴说:这算啥啊?前年一台旅游大巴掉下去,那才叫惨呢
夏利车门被撞开了,里面的人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被冲走了。
从打捞的车后备箱里,jiāo警发现了一个密码箱。有专门的法医在车座上提取了血液残留。经过DNA鉴定,证实的确是租车人--迟野。
而那个密码箱后来被省里下来的有关部门提走了。
白威作为迟野的好朋友,在河边哭得都要虚脱了。
小野,你等着!我会给你报仇的!常青!你个畜生!我操你八辈祖宗!
第十九章
常青不知道有人要操他祖宗。
他一个人正在喝闷酒。迟野现在应该已经坐上了去满洲里的火车了。凭着假证件应该能顺利地取道欧洲。
现在尘埃落定,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仔细想来,钱那玩意儿是赚不完的,自己也该放松下了。等过一阵子,自己得去欧洲走走,散散心,考察下欧洲房地产,顺便跟小野聚聚。
想着想着,居然有点高兴起来。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到楼下办公室处理这几天积攒出来的公事。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白威抬头看了一眼常青,平淡地打了声招呼:早!
你来gān什么?
话说得不太客气,可俩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按理说现在是常主席bī死了白少爷的发小儿。他再来常青这儿上班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来收拾东西,顺便jiāo接一下工作。
常青暗地里呸了一声,你有个屁工作要jiāo接?来我这儿混吃混喝倒是真的!不过白威要撤了,的确让他松了一口气。
用我帮你找个纸壳箱子不?常主席殷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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