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我……不……小的……小的是……伙……伙……”
武将军身上的威冷显然让王胖很是紧张，说起话来颤颤巍巍……
“你来说！”
军务繁忙，武绪哪里有时间听一个结巴在这里说半天话，只见他指向一旁的裴术说道。
裴术看了一眼那武大将军，然后拱了拱拳头道：“王胖是伙房的，无意中发现同他一起在伙房做事的是个辽邦奸细，但又不敢确定，于是小的和他一起商量，看能不能逮个现行，昨夜里小的和王胖蹲守了大半夜，见这人鬼鬼祟祟的见了两人，那两人满口的辽话，所以就将这三人都拿下了。”
裴术尽量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的人镇静自若，听这话的众人不由得都抽了一口凉气。
武绪忍不住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与自家小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士兵，凭着两人之力就把辽邦的三个奸细拿下，怎么真的可能如话里说的那般的波澜不惊。
让手底下的人把那绑成粽子的三人拖下去之后，武绪看向裴术问道。
“裴术！”
裴术也回看向武绪道，眼中并无一丝惶恐或是惊喜。
武绪面上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冷色。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说完这话后，武绪就带着地下的将官离开了。
裴术盯着武绪的背影，一直看不见了才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小术！”
见那道冷酷的身影终于离去后，王胖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等回过神来，忙惊喜地拍了拍裴术的肩膀唤道。
裴术摸了摸鼻子也笑了笑，无论武绪怀没怀疑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最后依旧选择让自己跟在他的身边，那说明……说明他根本无畏于自己的身份或是……或是想把自己看在身边……
裴术想了想，不由得又冷笑了一声，或许此时的裴家在他的眼中根本就如那草屑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无论如何，裴术得抓紧这个机会才是。
“走！我上次藏了半壶酒，回去暖暖身子去！”
王胖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是冷的，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搂着裴术的肩膀往营地的伙房去了。
此时正是营中吃早饭的时间，伙房的人都在外面忙着，王胖与裴术猫着腰，悄悄地从伙房中摸了两个馒头，几片咸菜，还有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摸出来的熟鸡蛋。
二人回到王胖的营帐中，王胖从床地下摸出一半壶酒，然后小声地与裴术道：“去你的营帐，待会别找过来。”
那两个鸡蛋是伙房两个管事的每日昧下来留作自己吃的，王胖早就瞧他们不顺气了，这次正好……
裴术营房的士兵都出去吃饭了，此时静悄悄的，两人先是一人剥了一个滚烫的鸡蛋吃下肚子，然后才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就着咸菜馒头。
“这鸡蛋真他娘的香啊，这要搁以前，我看都不看这水煮鸡蛋一眼！”
感觉到身上暖和起来，王胖又猛的灌了一口酒，然后龇咂地说着。
裴术想起了从前那个绫罗绸缎大鱼大肉的王家大少爷来。
“王胖，其实我……”
想起当初，裴术心里难免有着愧疚。
只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王胖却是一下子打断了他道：“小术，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以前不明白的事情，在这军营的半年我全都明白了，什么王老爷，什么王家大少爷，那都是镜花水月，没有你，没有武将军，那还有别人，此时我是进了军营，爹娘老子也回了山东老家种田去了，若没有你们，那还有别人，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小命都难说。”
按着当时王家那蠢德性，到了京城那般的地方，得罪人来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自家爹的德性，根本配不上那官位，迟早会出了事情，还不如直接回了山东种田去呢。
听着王胖这一番话，裴术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裴术和裴家欠你的，你放心，等回到京城，我定是不会忘了你的大恩！”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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