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六月九号一早乔景芝就开车带着大姑娘回老家过暑假。
回到老家在姥姥家安顿好，十号江娉就拎着小书包，跑到了猪肉加工厂——打工！
瞒着家里，江娉一大清早就把自己拾掇利落，就坐上了去工厂的小公交，说是小公交，无非就是一辆整点去山区工厂的面包车。江娉也不管那么多，虽然略有不适，但还是咬咬牙，一股脑钻进了面包车。
车上尽是中年妇女，人已经满满当当，江娉哪里还有什么座位，只得在后排狭小的缝隙中半蹲着，只几分钟，江娉的腿已经开始发麻了。
离江娉最近的一个大婶让江娉先坐在她腿上，本想拒绝的，但是江娉想到自己提前问过，从城区到这边山区工厂的时间，差不多20分钟。看着手机的计时器只过了三分钟，又看了看自己新换的白色七分裤，略有些犹豫，加上大婶的热情，江娉道了句谢谢，便也不客气的坐在了大婶的腿上。
胡子拉碴的司机递上一张小纸卡，旁边的大婶眼疾手快的接过，举到江娉的面前，不看也知道是付车费的二维码。糟糕的感觉，江娉连座位也没，心底暗暗地希望车费可以便宜那么一两块钱。于是乎，江娉摘下耳机，假装不知道车价，一脸疑惑地问车费多少。不待司机说话，车上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地应答：“七块。”司机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七块。”
江娉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扫了二维码付钱。路不好走，江娉扫了好几下才把钱扫过去。心里暗暗吐槽小公交有点小坑。人多又挤，没座位，车里的味道又超级难闻，也没人开窗户，江娉本来就体质不好，容易晕车。更不要说在这种糟糕的乘车条件下了。
江娉本来放着自己喜欢轻音乐，但是胃中的排山倒海和强烈的不适感，也让江娉的心情有点糟糕，顿时就觉得轻音乐也有点烦躁了。江娉没关掉音乐，只是轻轻闭目假寐。
......
强忍着不适，一路上，车上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可能彼此都比较熟悉，除了家常没什么可唠的;也可能看见这么个新来的小姑娘，有些好奇......所以一群妇女的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了江娉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也是去山区工厂的呀！”司机正后方后座上的一个大妈好奇地问。
狭小的空间，粗大的嗓门，妇女的凝视......亦或许是妇女的目光太过焦灼，江娉缓缓睁开眼睛，摘下了一边的耳机，点了点头。
车内的妇女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
而刚开始那个妇女看见江娉有回应，便开始“依依不饶”地问，虽说江娉有些不耐烦，但出于礼貌，也应承一下。
“姑娘，你是不上学的了呀?”
“刚高考完。“江娉皱着眉答道。
其他妇女看着那个提问的妇女，面上笑开了花，打趣着说：“人家是考大学呢！放假了。”
话音一落，车上的人都是啧啧赞叹，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么夸，就是觉得这姑娘能有个好前程。
......
聒噪的声音，让江娉有些无奈，无语，却又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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