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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聆凤吟 第1章 比武 试读
“他谁啊……”
“怎么站在阿哥身边……”
“红……红色的头发吗!好吓人……”
案板上的豇豆已经被来回切得稀碎,金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厨房外的二人身上。
“易命,这里便是我同你说过的镖局了,如若你愿意当镖师,我西津镖局的大门永远会为你敞开着。”大当家的领着那位红发少年逛着镖局,金槐也踮着脚凑热闹。
方才起锅,大当家的便带这那人到了厨房门口。
“槐儿?”
“阿哥,怎么啦?”
“这是咱们西津镖局的新镖师——易命,今后大家便是同事了。”
听大当家的说完,金槐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红的头发,殷红色的眼睛;白皙的面,剑眉入鬓,给他那张笑嘻嘻的贱脸添了些正气,算得上是张俊俏脸蛋,但金槐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浑浊,是掺杂着一点儿桀骜的。
那个叫易命的少年见了金家大小姐也不着急行礼,只是简单地作揖回应,甚至还挑了挑眉,一时让金槐摸不清他是否是在挑衅。
于是大小姐将过腰的长发一甩,撇了他一眼,故作傲气道:“你叫命?”
“是。”他的脸上依旧彰显着傲世的神情,嘴角擒着笑,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极晃人眼,惹得金槐心里更烦了。她立即故作娇弱地躲去大当家的身后,指着易命道:“原来你会说话啊,本小姐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见了人都不打招呼!”说罢又望向大当家的,“阿哥,这名字里带个‘命’字的,你也敢招来,真不怕给咱们镖局带来霉运啊!”
“槐儿,不可无礼。”他的语气很严肃。
“啊?”金槐用食指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望向这个平日里最惯着自己的阿哥,似乎在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金槐是西津镖局的小霸王,只要是这里的人,无论是镖师还是伙计,都得看着大小姐的脸色办事。都怕大小姐一翻脸,回头又去找大当家的闹。她自己也想不到,最疼自己的阿哥会为了这个红头发斥责自己。
大当家的朝易命作了个揖赔罪:“家妹无礼,望阁下海涵。”
易命那头得了势,下巴微微昂起来了点儿,眉上挑得更明显了,嘴上却说着:“无妨,金大小姐的性格倒是可爱得很。”
“行啊,命,既然我哥这么看中你,那就来让我试试你几斤几两。”说罢便摆好了架势准备与之一博,看这家伙细胳膊细腿的,金槐心底还是有大于五成把握的。
“大小姐是要和我比试吗?”易命明知故问道,撇了大当家的一眼。
眼见大当家的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金槐又挑衅道:“如果连我这个女子家都打不过,那就不配留在镖局当镖师!”语毕便朝着易命冲去,灵敏的手臂配合着脚步想攻他个措手不及,没成想全被他一一接下。
“先让你十招。”少年轻笑道。
金槐微微屈膝稳住身体,不屑地望向他,被他挑衅得极度不爽,不知这人的自信来自于哪儿,只能大喊一句:“到时候输了可别求饶!”
少年面上的笑意更浓了,望着眼前这个泼辣可爱的大小姐,脸上的红晕与她达成了共鸣。
金槐自由便虽爹爹习武,是名副其实的武林世家,刀枪棍棒她都会使,底盘更是稳得不行,与同龄男孩比武,她从未输过就是了。
金槐钻到他身后,抓准时间想偷袭他,却被易命反手抓住手臂,稍稍用力甩出去一段距离,他口中轻声道:“大小姐,还有九招。”
金槐用手撑住地面,勉强维持身形,咬了咬牙再次发起攻势。易命闪身躲开攻击,在腰身处将金槐击溃,她瘫倒在地时,易命本想下意识得用脚踩住败者的肩膀,在片刻犹豫后将她扶了起来,像是意犹未尽般道:“还有八招。”
金槐拼了命地站起身子,接下来的比试,她一直处于下风,这个红发少年似乎根本不是人类,他的身上好像有一层天然的结界,将他死死保护在里面,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更别提伤害到他了。
易命望着金槐满眼的不甘,心中不由得暗爽起来,俯身捡起她从厨房私带来比试的钝刀还给她。
“大小姐,你输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连碰都碰不到你,你莫不是什么妖魔!”金槐大喊道。
易命的笑眼弯了弯,拱手作揖道:“凤阳式神家,献丑了。”“你是式神家?”金槐眼中的不甘散去了些。那红发少年将身子转过来,微微歪着头望向她,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呀,是人们最讨厌的式神家……”
“什么意思?”
“大小姐,你忘了吗?我姓‘易’。”易命轻描淡写道。
“你,你是易家的式神家!”金槐瞳孔骤缩了一下。
凤阳易家,虽在江湖上风评极差,但也确实是最强势的式神世家。
多年前因一场天灾大火满门被灭,易家的火凤凰式神术也因此失传,全天下仅有几个幸存着的家族成员掌握着这门式神术。
易家杀伐果断,见钱眼开,黑白两道皆有他们的人。因天灾大火而灭门只是易家存者的说法,江湖上的小道消息更指向人为操作。易家内部看守森严,能放火烧家的只能有自己人,金槐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有这般能力,为何还要来当镖师!”金槐一时有些畏惧他,总将他带入那个放火烧家的狠角色,易命却笑着回答道:“大小姐连让我寻个归宿的机会都不给嘛?”
“西津镖局同你们易家不同,这里讲的是仁义!”
易命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小姐愿意给在下一个机会,让易某在这里重新开始吗?”金槐对上他的视线,心弦突然被挑拨了一下,只能傲娇地冷哼一声掩盖情绪:“这我可说不定,看你表现!”
金槐的视线在他殷红色的衣裳上停留了一会儿,红着脸夺过他手中的钝刀:“把这个还给我,我还要拿它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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