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娇》简介:人狠话不多丞相之女x淡定却毒舌摄政王【古言江湖武侠权谋双强双洁1v1】她,本是大梁殷氏国相独女,锦衣玉食承欢父母膝下,一朝大梁政变,引得家破人亡,汲汲营营流落武林……父亲惨死真相尚未得知,母亲青天白日无缘失踪,江湖风云涌动,各门派中明枪暗箭,她勤学武艺腹谋心机,终获机缘重返上京。两袖金针翩然画荷,高堂权谋她迎风直往,这一路结局将会如何,她苦寻一切,是否与那被皇室守护的麒麟木密不可分?他,本是南夏尊贵无双的摄政王,号得百万军士,问剑春城之间,策马可断万里路,独坐盏前亦如那苍山云雾……他穿得一身花绣龙袍,孤身来了这大梁国都,势要拿得那世间奇物麒麟木,夹竹剑斩开些许纷争,他深知自己此行目的,可为何却在与她对视之际迷了双眼?他挥剑毁去半壁万年不化的海砚山冰雪,违背自己以往崇尚和平的心气,直刺北辽新帝,救她危难之时……她动用禁术耗尽内力为他挡下前辈真气,她撕下裙衣为他做了锦席,她走在那无边无际的大山里,同他隐晦的诉说着心里声音。是对立也好,是救赎也罢,任世间黑白灰界限不清,风沙席卷尘埃掠过山川湖海,请相信,瓢泼暴雨中,总有人肯陪你走完这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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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娇 第1章 长林崖 试读
问道须上楼观台,摘云则登长林崖。这是一句在大梁流传甚广的话。然而这话里的楼观台虽真的是极负盛誉的高台,但那长林崖却委实算不上是真正的崖了。说白了,人们口中登临即可摘云的长林崖原本只是翠州某高山上横斜伸出的一险坡,在经过了无数先人的修整筑造之后才形成了如今三面环山、前有深渠、千树成森的景象。
长林崖上有个白绮山庄,听说是当世江南武林的龙头老大,庄里栽种了许多木槿花,时下绿油油的连成了林,可怎么看都觉得带点萧然的意思。
殷罗懒洋洋趴在高阁南窗旁,拄着下巴出神,那朱锦裙摆上缀绣的金丝在光照下仿佛有了生机般交错移动,红裙少女的眼神却空无静止。高阁下来往的庄内弟子和晃晃悠悠穿过木槿林直出庄门的押镖车队映在她那像镜子一样清透的瞳孔里,显得渺远极了。
作为白绮山庄的主人之一,这样无聊又平稳的生活她已经适应的不能再适应了。
高阁下有眼尖的弟子仰头之际望见趴在窗口的她,只一瞬就低下头不敢多看,看也是偷偷的看,生怕被她发现。倒也不是因为殷罗长得有多恐怖,相反,她生得美极了,就好像夏日荷塘里的金心红荷,高贵典美。然而有如此秀丽出脱的外表衬托,那些武林中她的事迹更显得尤其反转了。
就拿前不久的事说吧,那日有一名在山西练剑五年的江湖散客千里来到白绮山庄问剑,人刚踏进山庄门便被她拦下,有在场的弟子口述,她跳下观槿高阁翩然落地,指尖夹着三枚金荷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剑客,语气平平只说了一句:“吃饭留下,打架滚。”
江湖传言练剑的人多数心高气傲,此话不假,山西剑客见她如此懒散不拿自己当回事,刹那间拔了剑,可惜还没等他把剑架到殷罗纤细白嫩的脖颈上,那把半锈不锈的剑轰然落地,在场的弟子瞪大眼睛只看到剑客持剑的手臂上三根金针整齐划一,但他们谁都没看到殷罗出手,她自始至终静静站着,面无表情波澜。
这事成了那几日白绮山庄茶余饭后必然讨论的话题,有弟子说殷罗压根不是十八岁,她实际都三十八了,是为了显得年轻才谎报年龄。也有人说她从出生就开始学习针法,足足学了十八年才这么厉害。不管什么说法,至少还没有人质疑过殷罗的武艺。或许有人质疑过也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脾气十分不好,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嘲笑讽刺别人,再不然便是驱逐来白绮山庄的挑事者,把人家打的屁滚尿流逃出庄门,她站在原地微笑送行……
现今武林老一辈的高手陨落了很多,正是江湖改朝换代的时候。不少门派都在想着怎么在新一轮的武林中脱颖而出。不得不说,比试是知道对方和自己实力的很好方式。因此,大多数江湖门派都很欢迎上门的挑战者。白绮山庄是个例外,或者说,殷罗是个例外。
她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来不主动找人比试打架,其实,看得出来,她这个人还挺烦打架的。
都说江湖上尽是腥风血雨,人在其中稍不小心就会下去见列祖列宗,但目前为止殷罗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危机紧迫的状况。天下的武林势力分的很清,只要不牵扯彼此的利益,和平相处有什么不好吗?非要争出个什么龙头鳌头,就不怕过程中没了人头?
殷罗端起茶杯喝了口三山玉叶,打算继续靠窗发呆。
恰在此时,她的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白衣少年大步跨过门槛,嘴里还高声嘟囔着:“阿姐!出事了!出事了!宫里的麒麟木丢了!还牵扯出来件陈年大事……”
麒麟木她知道,大梁皇宫的至宝、明氏皇族的命根子,这东西不是被崇文帝锁在玉楼里了?传闻中崇文帝还专门派了二十七名顶级暗卫一同守护,就这还能丢?
殷罗扯了扯嘴角,偏头看向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的玉如意,刚想要跟他嘲讽两句,却被他抢了先。
玉如意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啊,这物件丢失前一日,上京城来了支戏班子,在护城官道上径直就唱,连戏台都不搭,唱的还是百姓们都没听过的新编本子。起初人们只当看个乐子,未曾深想就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可这戏班子一边唱着一边进城,竟唱到了皇宫正门前,有心人照着戏词,拼凑出他们唱的这分明就是十三年前皇宫里发生的那场旧案……”
殷罗眉头随着他的话慢慢皱起来,在听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她下意识抬眼望向玉如意,眼神示意他快些接着说下去。
“崇文帝收到风声后连忙派人去抓,却晚了一步,这戏班子唱罢分散出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半点消息。原以为这事是与那场旧案有关的人挑衅指使,晚些时候玉楼暗卫却发现麒麟木离奇丢失,崇文帝大动肝火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玉如意神色复杂,“方才我去敬竹门给我的商铺传信,刚好大姐也在,她们顺着这事收集到了不少有关当年的消息,其中有一条,与你一直在查的那件事有关。”
“什么?”
“十三年前殷相失踪前,曾带着麒麟木出过一次宫,他回宫之后就踪影全无,一至如今。”玉如意将听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她,他也不能确定这个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殷相失踪已过去了十三年,谁敢保证他一定是在回宫之后才失踪的呢?或许他在回宫前早已杳无音讯,后来麒麟木阴差阳错被找回宫中也不一定,过去的东西本就都无证可考,什么说法在亲眼得见真相之前,皆有可能是个谎言。
说起来,自十三年前那件事后,皇宫也没再安生过,连累的整个上京城都乱哄哄的,上一次玉如意去上京脂粉铺子收租还看见不少官兵巡街,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梁要打仗了呢。
殷罗听完沉默片刻,垂了垂眼,也没有多在玉如意这话上停留话题,而是慢声问了一句:“你要去上京了?”她拎起茶壶给玉如意倒了杯茶,玉如意接下吹了两下飘在水面上的茶叶,饮了口还不忘夸道:“阿姐好聪慧。”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
上京是大梁国的都城,城外两条护城河南北截护,西山高耸成天堑,东面则是银湖入海,地势很好,按照玉如意的话就是“风水养龙”。可殷罗对那个地方,情感稀薄又有些复杂。
那地方曾经是她的家,不过也只是曾经了,她记事没多久就离开了那个地方,确切来说,那份稀薄的感情中不乏有恨意存在,但也算不上多。上京曾给予了她所有,又在十三年前剥夺了她所有,是江南收留了她,可收留她的不止江南,上京也未曾真正抛弃她。
十三年前,三王之争,上京乱了足足一百多天,最后崇文帝顺利登基,而清白严正的相爷殷介林踏入皇宫再也没有出来,无人知晓他是生是死下落如何,只是在那之后,上京五大贵族中延续百年的殷家也随之消失的悄无声息。一夜之间,青瓦红墙内空无一人,只剩厅内灵堂白烛燃尽,空棺停放落了灰尘。
在此次麒麟木丢失前,殷罗费尽力气查探,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都要失去希望了。没成想,上天竟给了她这般好的机会,在那迷雾重重中意外破开一个口,后面藏的,或许就是她寻不得的真相,以及殷介林的下落。
一杯茶饮尽,玉如意开了口,“阿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殷罗心理活动丰富,她此番确实非去不可,但也不至于这么快,毫无准备的出发,到了上京也是毫无头绪,十三年前的案子牵扯太多太杂,她想找回真相势必要与上京中诸多势力有所联系,可如今她还没想出第一步做什么。她可不像面前这少年人一样,觉得只要手里有金银,去哪儿都好使。思及此,她瞥了他一眼,语气阴阳不定:“我们?你守护你的麒麟木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答应陪你去。”
玉如意见她这样子,立马明白了她心里想法,他也不劝,神秘兮兮念叨:“不去就不去,错失这个好机会,再想风光入京可就难咯。”
殷罗皱眉抬眼看他,不太懂他这莫名其妙的“风光入京”。
玉如意站起身,打了个响指,才道:“明日会有八驾琼顶马车从长林崖出发,运送金银财物风光入京,届时,天下人都会认为,麒麟木的丢失与我们有关,或许还有人觉得,麒麟木就在我们手上,大姐会命敬竹门制造出各种有关麒麟木的消息,再派各方探子传遍大梁,而世上大多数线索,都会与我们关联。你我两人做一次活靶子,来一出引蛇出洞,上京就将有一场大戏上演了。”
殷罗笑了一声,眉头微松,“你早就安排好了。”少年人的安排算得上缜密,细细听来也算可取。
玉如意见她神情颇有些自豪,他摆手耸肩,下一秒却提起了要求:“我的好阿姐,上京的宅子我已经买了,马车和财物也备好了,官道关卡也打点了,只差进京的令牌了。你知道的,我身份特殊不好出面,就有劳阿姐了。”他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前时听得身后窗台处静坐的殷罗倏然发问。
她声线平,话里好似有惊涛骇浪:“上京的宅子,叫什么名字?”
玉如意停了步子转身对她笑,“不知道阿姐问的是什么时候?五十年前,这宅子姓张,后来姓姚了。”
殷罗深知她这位性格古怪的弟弟在打太极,但她不气不恼,接着问道:“那现如今呢?”
“姓殷,十三年前,玉兰道上,青瓦红墙,紫木挂匾中,题了的那个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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