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公主》简介:先帝与瑞王博弈,太子一家却成为逆犯被诛杀。年幼的昭宁公主陈钰逃往边城富商苏家安身,多年后凭一腔孤勇刺杀瑞王失败身死......乱葬岗重生:瑞王之子逼婚,寄身的苏家遭族人觊觎,暗卫穷追不舍......复仇,匹夫之勇终难成事!陈钰揣着富可敌国的资产,面对摇摇欲坠的陈氏江山,在瑞王眼皮子底下搅弄风云,私蓄兵马,培植亲信。若不反给他们看,岂不白白背了反贼的罪名?诸事顺遂,如有神助。-------------------------------“陈姑娘的买卖越做越大,还真是志存高远!”瑞王府谋士孟离唇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惊出陈钰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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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公主 第1章 苏家养女 试读
银烛摇红,翠屏溅血。
九华阁里一片狼藉。
满堂宾客躲在大殿两侧的帷幕后,惶惶不安地望着堂中那个浑身血迹的女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陈钰推开压在身上的青铜熏炉,挣扎着站起身。炙热的香灰黏在伤口上,散发出焦腥的腐味。
她恍若未觉,一双冷冽的眼眸如猎鹰般紧盯着王座上的人。
这是她离瑞王老贼最近的一次,三重石阶,也不过十步之遥......
陈钰斜觑着围拢过来的侍卫,握紧手中的软剑,旋身虚晃一圈,倏然间从左袖中掷出一把短剑,朝瑞王当胸飞去。
侍卫都已被她引到堂中,那老贼身侧,只跪坐着一个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
陈钰迎着那人镇定的目光,心中猛地一沉。
在众宾客的惊叫声中,书生敏捷地将案几上的托盘挡在瑞王胸前。
短剑牢牢钉在托盘上,剑柄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在烛光映照下浓艳似血,灼人眼目......
委身仇人之子,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竟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毁于一旦!
悲愤与绝望顷刻间冲上陈钰的心头,她凤眸含冰,手持软剑飞身向王座袭去。
满堂侍卫一拥而上......
一片嘈杂中,只听瑞王猝然吼道:“住手!”
乱刃从陈钰身上猛然抽离......
氤氲的血雾里,陈钰不甘地望着瑞王那张近在咫尺的狮子脸,颓然倒地。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仿佛又听见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太子陈惟携皇太孙陈睿北巡之际,暗中与乞戎人勾结,蓄意谋反。瑞王刘玄志临危不惧,将逆犯在营州就地诛杀。为顾全皇家颜面,特赐御酒一壶,送太子妃、昭宁公主上路......”
多活这十三年,终究是辜负了......
......
日影西斜,秋风渐凉。
南城富商苏家门外,喧天的锣鼓已聒噪了近两个时辰,贴着红底描金“囍”字的大门仍不见开启。
永宁郡王刘逸端坐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上,白皙清俊的脸庞在红绸喜服和淡金色日光的交映下,泛着橘色的柔光,莹润如玉。
他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神色淡定而又从容。
看热闹的人几乎都忘了:他,是来抢婚的!
五日后,是苏老夫人的独孙苏铭与养孙女陈钰的大婚之日。
苏家内外披红挂绿,已筹备妥当。可谁也不曾料到,永宁郡王竟突然大张旗鼓地上门迎亲了。
据说,永宁郡王与苏家养女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想必此番迎亲也是二人暗地里商议好的,不然一个妾室,何须永宁郡王纡尊降贵亲自登门相迎?
这是不忍见心上人为难,特意给苏老夫人一个台阶下。
又一通锣鼓之后,鼓乐手们已是手软脚麻,渐渐曲不成调。
刘逸在马上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苏宅内手持棍棒、严阵以待的家丁,温和的笑容里透出几分坚毅。
“赐酒!”
乐声戛然而止,与苏家相熟的人趁机扒着门缝喊道:“劝一劝老夫人,放陈姑娘上轿吧。”
这排场与娶正妻别无二致,已是给足了苏家体面,若再不开门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门内毫无动静,众人唏嘘道:“只怕苏老夫人舍不得!”
“可不是嘛,陈姑娘若走了,苏家也就败落了。”
营州谁人不知,苏老夫人的孙子苏铭是个不成器的。
十几年前,苏老夫人的独子过世,族人意欲侵吞苏家家产,逼得苏铭的母亲撞棺木而亡。苏老夫人强忍悲痛,从后宅走到人前,独自撑起苏家偌大的家业。
好不容易盼得苏铭长成,指望他能光耀门楣,谁知当家理事不足月余,就在赌坊输掉了大半家产。
苏老夫人气急攻心,自此一病不起。
亏得陈钰不惧闲言碎语,以弱质之躯往来市井奔波操持,苏家才有了今日之富。
这些年,苏家内外皆由陈钰打理,苏家离不开她!
苏老夫人养她一场,想留下做孙媳也无可厚非,可永宁郡王又岂是能得罪的?
营州乃瑞王刘氏的天下。虽说永宁郡王是瑞王儿子里最和善的一个,但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空轿而回,只怕今后营州就再也容不下苏家了!
......
“祖母常教导孙儿,商贾之家,应广结善缘......孙儿瞧着,永宁郡王与钰儿妹妹郎才女貌,极为般配!”
凝晖院里,苏铭跪在苏老夫人床前,把坊间议论苏家的话,拣着可用的拾掇一番,小心翼翼地说与她听。
“祖母若怕钰儿妹妹受委屈,多给些嫁妆便是。”
苏老夫人恍若未闻,皱着眉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李管家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轻咳一声:“公子,您还是先回房去吧。”
苏铭登时拉下脸来,平日里总嫌他不争气,眼见那臭丫头自甘轻贱要给人做妾,问也不问一声就着急忙慌地将人强塞给他,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偷觑着苏老夫人的神色,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道:“咱们毕竟是商户人家,钰儿妹妹能做郡王的侍妾已经是高攀了......”
话音未落,便听“砰”的一声,苏老夫人将手中的药碗重重地搁在桌案上。
“让家丁守好门户,擅闯者打死勿论!”
苏铭杏眼圆睁,惊愕地望着苏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多年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祖母宁愿为了那个臭丫头得罪权贵,也不愿成全自己的孙儿。
偏心至此,他才是捡来的那个孩子吧!
苏铭红着眼眶,倔强地高昂着头颅:“祖母,孙儿要娶......娶......”
他那张白皙的团子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羞怒之下索性扑到床上,摇撼着苏老夫人枯瘦的双腿嚎啕大哭。
苏老夫人轻叹一声,眼中的慈爱和不忍一闪而过。再抬眸时,已是一脸严峻。
她望着候在门口的丫头巧兰,沉声道:“告诉钰儿,她若敢出芷兰院的门,就等着给我这个老婆子收尸!”
昨日还说回绝了永宁郡王,今日人家就上门抬人来了。
她是老了,可还没糊涂呢!
巧兰垂着头,支支吾吾道:“小姐一早独自出门,还......不曾回来。”
苏老夫人的眉头紧了又紧,旋即唇角浮出一丝苦涩,挺直的脊背也跟着塌了下来。
钰儿对瑞王恨入骨髓,如今他的儿子主动贴上来,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肯轻易放弃?
此刻,她恐怕已在永宁郡王府中了,迎亲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外人看......
苏老夫人眼前一阵眩晕,无力地倚在靠枕上。
李管家忙提醒道:“许是去了乱葬岗。”
小姐去那里从不让人跟着,而且一待就是半日。
苏老夫人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影,心神不宁,急切道:“派妥帖的人从后角门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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