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薛音涵回了东院儿,不多时胡桐便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碗核桃茯苓粥,还冒着热气。
自打上次母女俩不愉快后,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话了。
胡桐想着到底是自己不对,孩子大了,而且还是女孩子,自尊心要强面皮又薄,不论如何都不该动手打她,于是便主动先放下了架子,想着借这碗热粥,能化解化解,毕竟亲母女哪有隔夜仇。
她怎么了来了?
薛音涵瞧过一眼,神色依旧寡淡,唤过一声姨娘后就再无他话。
胡桐明白这孩子对自己有芥蒂,刚进屋就碰了软钉子,不过她倒也不急着恼,毕竟来都来了,暖心话总得说出口才是,于是耐着性子,开口道――
“瞧着你最近总是睡得晚,姨娘夜里起了好几回,见你这屋的灯都还没熄,可是夜里又不安了?”
随即便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知道你不喜那些个安神汤,这是核桃茯苓粥,你用了再睡,夜里会好些。”
“多谢姨娘。”
“傻孩子,我是你亲娘,你对我谢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胡桐见薛音涵有些松动,便顺势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实话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嘛,非得装什么?”
说着蒋幼清就把那水晶糖心酥挪到了一旁。
“你怎么不吃了?”
“我也嫌腻。”
薛晏荣倒吸了口凉气,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傻子呀。
到庄子的时候,已经晌午了,因着蒋幼清吃了一肚子的点心饽饽,不仅一点不饿,反倒还有些撑了。
薛晏荣见状便让姚十初去厨房说一声,晌午这顿就免了,等晚上再说。
温泉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在室外以四面的假山作为遮挡屏障,另一种则是用石道将温泉水引入室内。
薛晏荣当然是选择后者,毕竟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也不敢在室外泡的。
屏退了姚十初跟岁杪,又将屋子的门拴住――
雾气缭绕之间,春意涌动。
薛晏荣是真心想让小姑娘好好泡泡,去去身上的疲乏,于是在下水后,便靠在池边闭目养神起来。
新奇是挺新奇的,好玩也挺好玩,可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蒋幼清用手舀了一捧水,哗一下就全泼在薛晏荣的脸上了――
“你又瞎胡闹?”
“谁让你睡觉的?”
“我没睡觉,我这是假寐。”
“那谁让你假寐的?”
蒋幼清不讲理的又舀起一捧水泼去――
“来劲儿是吧?!”薛晏荣手长脚长的一下就把人捞住了。
蒋幼清既不躲避,也不挣扎,反而定定的瞧着她――
湿透的衣衫,粘黏在一起,勾出一副撩人的景致。
薛晏荣垂下头去,高耸的山峦被挤出深深的沟壑,太阳穴不由得骤跳起来――
许是小姑娘等的有些着急了,竟主动的攀附过去,勾了勾她的手指,又亲了亲她的下巴。
再不解风情的人,也该有所反应了,更何况薛晏荣从来都是经不起引诱的,倏地勾起嘴角――的确,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伸手拿过托盘里的茶水,饮下一大口,随即又含住小姑娘的唇给她渡去。
白色的里衣,红色的月土兜,飘散池中。
直到皮都泡皱了,两人才磨磨蹭蹭的从温泉池出来。
晚膳吃的涮锅子,蒋幼清大概是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两盘涮羊肉,再想伸筷子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垂下头去咬紧了嘴唇――
“怎么了?”薛晏荣见她停下便问道。
“我、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我觉着最近都胖了。”
小姑娘瞧瞧自己眼前空了的肉盘,再瞧瞧薛晏荣碟子里的青菜,顿时脸红起来,这人把自己养的太好了。
“胡说,哪胖了?”薛晏荣摸了摸她的腰身“分明都是骨头,硌的我手都疼。”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都比不过薛晏荣,饶是一旁的姚十初跟岁杪都忍不住的低头笑了。
蒋幼清手底下掐了她一把,却被她一把握住,丝毫不顾及小姑娘的羞赧,将涮好的肉全夹进了这人的蘸碟里――
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表情“快吃,好好吃,吃饱。”
就寝十分,蒋幼清站在穿衣镜前瞧着自己的身段,可还不等她瞧出个所以然来,腕间便是一凉――
低头看去――
“这是?”
“和田玉制的十八罗汉手钏。”薛晏荣抿了抿嘴角“我打听过了,这东西保平安的。”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蒋幼清摸着腕间的手钏,再瞧薛晏荣满眼的不自然,忽的就明白了,这人该不是不好意思了吧?
下一刻便踮起脚尖,在薛晏荣的脸颊上亲了亲,笑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生辰礼。”
可薛晏荣却摇了摇头――
“不行。”
“嗯?”
“因为明年还有更好的。”
作者有话说:
二爷的宠妻之路,已经开启,大家放心,日子会越过越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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